慰了钟氏一句。
很快,就到了开堂审理的日子,沈青瑜在温子诚从旁帮腔之下,总算是也能跟着一处旁听。
她坐在座位上,听着前堂上的动静。
一声惊堂木起,为这场审判拉开了序幕。
循例流程,说了案发的日子,死者的死因,案件的嫌犯等等。
只听得县令道:“当日,众目睽睽之下,思乐苑诸多人物作证,说见你躺在死者旁边,凶器就在你手边,房间内除了你别无他人。人证、物证都在,你确是凶手无疑。本县问你,你可认罪?”
温良大喊,“草民冤枉啊!那晚草民喝了几杯酒,之后就人事不知,醒来就被抓到这里来了。什么杀人,什么凶器,草民实不知情。”
“还敢狡辩!那屋内只有你和死者两个人,不是你杀的,又是谁干的。再不从实招来,别怪本县用……”
师爷咳了两声,止住了县令本来要说的话。
县令转而道:“招证人思乐苑看守上堂。”
看守道:“草民见过大人。”
县令道:“你说过,除了温良并无其他人进到屋里过,可是实话?”
“草民不敢说谎。”
“但有人跟本县说,那屋内有一箱子,藏一个人在里面不在话下。本县问你,若是有人藏在那个箱子里,是不是不被发现就能进到房间里?”
“也许可以,但那箱子已经送过去两天了,大人是说凶手躲在里面两天了吗?”
县令恼怒道:“是本县办案,还是你办案?”
“自然是大人办案。”
县令道:“本县这里有人密报,说是死者根本未死。左右听令,去本县给的地址中,将这家宅院中所有的女眷都请来,叫思乐苑的人一一认过,看看到底是不是有这个人?所有人来的时候带上户籍,本县要核验身份。”
沈青瑜暗道,总算是到重点了,她也想过张其宗若是随便拉个女人假扮他夫人,又该如何,故而叫张敬带人盯住了张其宗家,不让他们有逃走的机会,现在全带过来,一一检验就是。
张其宗一个成衣店老板,家中女眷怎么也不过是十指之数吧。
过了好一会,沈青瑜听声音已经是把人带到了。
县令问道:“怎么张家就这两个女人吗?”
这一问之下,沈青瑜当即慌了,以为是王惠然早就藏起来了,根本不在张家,之前的想法不过是她想当然罢了。
但县令接下来的话却又证明并非如此,“张夫人,缘何带着面纱,公堂之上,还请掀开。”
那位张夫人想是掀开了面纱,堂上顿时响起一阵吸气声。
沈青瑜再也按耐不住,偷偷从后面绕了出去,她个子矮小,倒也不易被人发现。
向堂上望去,只见堂上女子身姿绰约,身形瘦弱,但目光一转到脸上,登时向沈青瑜大吃一惊。
怪不得人家不逃不避,不躲不藏,原来是全无必要。
这女子的脸红肿不堪,已经是看不出原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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