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温氏拧着眉,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大哥是有正事要做,他将来是要考科举入朝堂的,你呢?就知道往外跑,你就该乖乖留在家中学习女子应该学习的,长大了才能挑一桩稳妥的婚事。”
沈青瑜上辈子穿成一个老夫人,已经做够了一个被圈养在后院的木偶,这辈子有了机会出去却被告知仍然要留在这方寸之地,心里绷着的那根弦“铮”地一声断了,口不择言道:“大哥做就可以,我就不行,你分明是偏心!”
偏心二字一出,温氏的脸色就是一白,她自懂事起就知道她父母对着她和兄长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温良是掌上宝,而她不过是一根草。
她从小就被偏颇的态度对待,以至于她不止一次跟自己说,若是将来有了孩子,无论男女,她总会同等视之。
扪心自问,她是为了沈青瑜的将来,本意是为了女儿好,可沈青瑜偏心二字一出口就叫她心冷了半截,怒道:“我偏心?你大哥是男子,而你却是女孩子,如何能够一样?”
沈青瑜眼里含着泪,“怎么不能一样?你会认真听他想要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却只要求我做你让做的事情,这还不是偏心?”
温氏道:“荒谬!你大哥将来是要科举入仕、入朝做官,而你将来去是要嫁人生子、为妻为母,男女不同,从来都是如此,怎么在你这儿就是我不同对待了?”
吵架无好话,一屋子的下人劝了这个劝那个,仍没能劝好这母女两个,甚至最后温氏更是冷着脸甩出一句,“好,你好的很,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全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沈仲文才从繁忙的公事中抽出身,沈青瑜哭着跑走这件事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略微思索了一阵,觉得这次争吵恐怕他也有责任,在先去哄妻子还是先去哄女儿之中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先去了妻子处。
此时的温氏正拿着帕子拭泪,丁香小心觑着主子脸色,温声道:“夫人别伤心了,姑娘聪慧,定然能懂您的苦心。”
“指望她懂?”温氏又气又怒,“只当没生过她算了。”
沈仲文进来便听到妻子这句赌气的话。
温氏只是抬头看了丈夫一眼,便又转开了头。
他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出去,待屋里只剩他们夫妻两个,才柔声道:“夫人不该说这样的话,青瑜会很难过。”
温氏更气,“我难道不难过?你明明都答应我了去劝她收心,结果呢,坏人还不是我来做。”
这件事其实确实有沈仲文的责任,一切的源头自然是沈青瑜总是闹着出门,但导火索却是他带着人往监牢里走了一遭。
事后,他不是没想过掩下此事说个谎话的,但温氏心思重,若是不说清楚,恐怕她心有疑虑,这才说了实话。
而温氏对青瑜接连往外跑的举动已经有了不满,加上沈青瑜直指温氏偏心,拨动了她心中隐痛,这才争吵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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