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说周武的官场道行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与其早晚被他看出端倪不如一开始就把话全都讲明了反而妥当些。
园中园酒店门脸不大,临街的门脸一进门迎宾通道面积不过三十平方,但是顺着迎宾通道往里走后面却有一个装修风格古色古香的两层小楼带一个小花园,木制的楼梯,雕花的手把,亭檐上造型精致的宫灯都让这家面积不大的酒店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的韵味。
中午时分,周武应约而来,一进门就冲着包间服务员自作主张点了几个这家酒店的招牌菜,因为园中园酒店距离市政府不足两百米的缘故,周武以前在市政府工作的时候是这里的常客,对酒店诸多菜品可是比陈大龙熟悉多了。
见周武不见外反客为主,陈大龙笑眯眯瞧着心里并不奇怪,他了解周武,这位是个有极重老大情节的官员,跟他在一块通常更多是出耳朵听他说就行了!
“说吧,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了?”周武总算是腾出空来跟陈大龙说句话。
“有人请你还不好?”
“你小子少来,我可是听说你上午在刘国安那。”
陈大龙心里一怔,虾有虾路蟹有蟹路,自己上午在刘国安办公室的事情这么快传到周武耳朵里?幸亏自己原本没打算瞒着他,否则岂不是让周武跟自己心生罅隙?
陈大龙赶紧实话实说把刘国安拜托他的事情说出来,话中重点强调是刘国安主动打电话找他来办公室,省略了自己请刘国安帮忙提拔刘红以及送红木家具的事情。
“看来刘国安就是会找人,居然把这麻烦事扣到你头上?”周武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
“既然是你地盘上的事情,怎么处理我听你的。”
陈大龙先把自己的姿态摆出来,一方面自证清白,让周武明白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立场绝不会随便被刘国安牵着鼻子走,一方面也想弄清楚周武的底牌。
“这件事其实早就闹开了,我这两天正为粗菜馆的事情愁呢?”周武说。
周武简单跟陈大龙讲述了此事前因后果。
就在两天前的一个中午,老土粗菜馆的张老板急匆匆的赶过来在办公大楼的大厅里堵住了周武,满脸委屈对周武说:
“周书记啊,我那酒店开的好好的,上面既没有见文件下来,底下也没接到有什么通知,怎么说要征用就要征用了呢?那块地皮不是刚刚规划过吗?难不成你们的规划又改了?”
周武经常到粗菜馆消费,所以跟张老板也算是脸熟,只不过是生意人和老顾客之间的情义,倒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周武当时被张老板说的一头雾水,他有些不解的问张老板:“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谁说你家酒店的土地要被征用了?我这书记都不了解的情况你倒是先得到消息了,这还真是神了?”
张老板听了这话,把腰杆一下子挺直了说:
“不对劲啊!今天有几个人到我家酒店丈量尺寸,明明说酒店要被征用了,怎么您这个书记竟然不知情呢?难道那些人不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
“我说你这个张老板可真是做生意做糊涂了,八成是有人跟你开玩笑开大了!看把你吓成这样?这规划是一年前刚刚弄好的,哪里能这么快就有修改呢?你当这是小孩过家家啊?”周武哈哈大笑说。
“你瞧我这脑袋,可这谁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把我这七魂差点吓跑了六窍。”张老板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两人哈哈一笑后,正好周武要去吃午饭顺便就跟张老板一道去了老土粗菜馆。
两人一路说笑着来到粗菜馆的门口,张老板不由愣住了,周武顺着张老板的眼神望去,在张老板家粗菜馆的围墙上,竟然有个大红的“拆”字,写字的小伙子还拎着油漆桶站在一边,那情形似乎是在观赏一下自己的水平到底怎么样。
张老板着急了,快走几步站到离小伙子不到二十厘米处,厉声呵斥道:“你在这墙上胡乱画些什么呢?”
小伙子看了一眼张老板说:“难道你不认识字吗?我这写了一个‘拆’字,就是说,这堵围墙马上要拆掉的意思,这里很快要建一个大型的停车场,围墙有些碍事了只能拆掉。”
“你说拆掉就拆掉吗?这是酒店的围墙,我是酒店的老板,围墙到底拆不拆轮不到你这个黄毛小子说了算!”张老板仗着有周武的话做底,腰杆也硬起来冲着小伙子就是一通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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