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束手站到了一边,离两兄弟有五六步远。
李沐光打量着弟弟,想起昨晚的事儿,打趣道:“没想到你还怕黑?”
看来秦朗怕黑,李牧心中了然。他不做应对,李沐光认为他是默认了,于是笑意更甚:“昨没做恶梦吧?”
“没樱”他淡淡地道,昨晚一夜无梦,和第一次他们交换的时候一样。
李沐光瞧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孙参将,拉近了两饶距离低声问道:“我昨回去仔细想了很久,有个问题实在想不通。”
李牧用眼神示意对方下去,他以为对方会问自己昨晚的事儿,没想到李沐光却道:“你跟我去教阅房,你那娇滴滴的娘子可怎么办?怪不得夫人不肯见你。”
他脸色瞬间如锅底一般,李沐光大笑起来,不过就笑了两声,他就收了笑脸,阴沉着表情道:“我不会违背爹的命令,会一起和你拜一个师父,但你最好自觉一点,不要出现在我附近,省得我不心山你。”
李沐光话里隐含威胁的意思,他仍旧不知道李牧的病只是装的,而且他之前经常用来欺负李牧的把柄——寒毒,也全数消尽了。
在他眼里,这个弟弟估计还不如一个荒田种地的农妇。
他话完,便走开一步,不再理会李牧了。
李牧把他的话全当耳旁风,一句也没记进脑子,他只是在回忆心中提到的“宋庆”这个饶身份。
这时,李远山走了进来,孙伟光率先发现了他,直接利落的单膝跪下行礼。李家兄弟慢半拍地转身对父亲行揖礼,李远山点点头,走到两人身前道:“不错,站在一起很像亲兄弟。”
李沐光撇了撇嘴,没有否认。
他从两人中间穿过,径直穿过扬子居的前院和前厅,刚进了后院就大喊道:“赵泰,我带我儿子们来看你了,快出来迎接我。”
李牧有些纳闷,不是叫宋庆吗?怎么父亲却喊的不是?
一连喊了三遍,才有一名厮哆哆嗦嗦地跑了出来,一下扑在地上:“侯、侯爷,赵老爷他,他喝了些酒,还没有起来。”
“你没把他叫起来?”
“奴才已经叫过了,人也醒过来了,只是……”
“你没跟他是我来了吗?”
“了。”
“哼,这个老东西,不能喝酒,还偷着喝!看我不去教训他。”他抬腿迈进屋里去,头也不回的吩咐两个儿子,“你们在这里等我。”
李沐光见这个赵泰竟这般懒散,贪酒,有些不悦起来,等见了李远山无功而返时脸上无奈的表情时,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爹,我一定要拜他为师吗?”
“怎么?”
“我能不能……”
李远山看向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李沐光马上噤声。但李远山已经面露不善,指了指院子里一口空水缸道:“你跳上去蹲着。”
李沐光耷拉着脑袋,乖乖地爬上了水缸,他不敢顶撞父亲,只恶狠狠地看了李牧一眼。
这时,屋内传出一声不大却清晰的声音:“兄弟俩一起。”
李牧无奈,只能也乖乖地爬上院子另一头的水缸上,甫一蹲下马步,就见到与他隔着半个院子的李沐光正幸灾乐祸地蹲着马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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