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右腿自然的搭在左腿之上。顺手，抄起摆在茶几的合同，微微戏谑的扫了起来。
一目十行，合同很快就被宁毅看完，讥讽开口，“三年了，还是没半点长进，就喜欢做不要钱的买卖。这天下，就是给你这样的人弄乱的。”
李艺沉沉的匀了口气，双手都在微微的颤动着。一是俱，而是恼。
听这宁毅的语气，似乎又准备坏她的好事。
片刻，身体放松，恢复标志性的笑容，贝齿轻启，“宁哥在军中待的久，不了解商业上的事情。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玉安建材有一个更好的未来。而且，我和方总相谈甚欢。”
目光落到方行山身上，平淡自然，只是将第三颗烟蒂轻轻摆放在茶几之上。
方行山咬咬后牙槽，点头，“是这么回事。”
第三颗烟头，就是最大的威胁。
气势已经被李艺夺去，方行山已经输了。他不敢确定宁毅的具体身份，也不敢将身家性命押在宁毅身上。败了，万丈深渊。
宁毅目光落在第三颗烟蒂之上，戏谑开口，“我对你三支烟的作风也是有耳闻，今日算是见识到何种的霸道了。”
“不妨，你再点燃三支烟试试，看看能不能让我退一步？”
别说三支烟，对手是这位，三包烟也是白搭。
李艺玩笑一声，“宁哥玩笑，在你面前我哪敢摆什么威风。还是说说玉安建材的事吧，这是我和方总之间商业合作的事情，宁哥你插手真不合适。”
“至于巧取豪夺这些，宁哥，真的是个误会。商业合作，互利互惠而已。不信，你问问李总。”
宁毅心里嘲讽不跌，李艺和方行山的对话，他一字不落的落在耳中，还能有假？再说，他宁毅可并不是什么商业的愣头青，在他跟在魏老头身边学习的杂类，就包括行商这项。
不敢自称商业奇才，但若是他宁毅想做买卖，还不至于被人给骗了。
但，他还是想听听方行山的意思。
两道目光盯着自己，宛是一场交锋。而他，则成了交锋的核心点。
苦笑不跌。
终究开口，“宁先生，谢谢你的提醒。但这份合同真的如李小姐说的那样，是一次合作，只是合作的方式有些独特。”
说完，提笔在合同末梢，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听这语气，宁毅应该是有足够让李艺忌惮的身份。但，还没到忌惮到不敢作为的地步。就算宁毅能护的住自己今晚，也管不了以后。
最重要的是，方行山看出来宁毅出手的原因，是和李艺不对付，而不是和他方行山的交情，他们之间，可没有交情。
“宁哥，没有骗你吧。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李艺露出笑容，将合同拿到手上，便起身准备离去。
既然拿到自己想要的，又何必待在这里，她并不想见到宁毅这个人。
她之前也是在赌，赌方行山不敢冒着身家性命的威胁拒绝签下这份合同。倘若宁毅真的是铁了心要插手，她无可奈何。
所幸的是，她赌对了。
宁毅莞尔一笑，“这种买卖挺好，我也想做做，把你那个律师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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