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给孟姜留了一封信,说自己要去办点事,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信中还详细阐述了心学中关于养心的部分。
赵川让孟姜回忆自己克服毒品诱惑时内心的坚持,让她记住那种抵制诱惑的心得,这将会使自己强大起来。
孟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对方守在身边,很温馨很安全。
她更不知道赵川是什么时候走的,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眼前就像是一位温和又善解人意,并且学识渊博的老师,在对自己耳提面命,循循善诱。
“真是的,年纪轻轻就老气横秋的,肯定是嫌弃我胸小,看不上我。”
孟姜在床上气得恨不得跺脚,却无法掩盖对方已经走进她内心,像是值得尊敬的师长,同时又是暗恋对象的奇怪关系。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谁来救救我啊。”
孟姜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一脸郁闷,在一边长吁短叹。
她显然不是要谁来拯救,只是小女儿家的自怨自艾罢了。
会稽郡的一间普通宅子里,那位慈眉善目的大叔和猥琐汉子都在堂屋等待,还有一个中年妇女。
“里面会很精彩,我怕你们把持不住,所以就别进去了。她在这里如果没死,才需要送到建康。”
妇女的话很残酷,事实上里面郗道茂所遇到的情况更残酷。
此时她已经一丝不挂的在床上疯狂扭动着,没有人逼迫她,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脱的,因为极乐香!
此时她非常渴望得到男人,无论是谁都行!不在乎了!
然而却没有人回应她,无论她在房间内是怎样讨饶,不顾廉耻的呼喊男人。
终于,中年妇女进入之后翻看了郗道茂的眼皮,确定对方已经虚脱,已经进入到献祭的状态,可以去建康城了。
于是帮她穿好衣服,一行人又上了另外一艘小船,北上前往建康城。
悲催的郗道茂,不知道等待着她的就是香消玉殒。
而此刻赵川正在租来的一叶扁舟之上,前往京口,也就是现代的镇江。
“船家,你这个方向有点不对吧?”
赵川并不是什么路痴,在长安的时候,看星星辨识方向就是基本功之一。
此时他们前往的方向,绝对是扬州府!
虽然离京口不远,但绝不是使团的驻地。
尼玛,这船家身份不简单,自己这次又中招了!
“赵大当家不必惊慌,是军师想见见你,听说他还跟你是姻亲,你在担心什么呢?”
船家的斗笠下面似乎是一张年轻的脸,想来这人就是郗超手下的密谍吧。
自己在长江边只是随便找了一艘船啊。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会上这一艘的?
“赵大当家,不必猜了,岸边五个船家都是我们的人。你上哪一艘都是一样的。”
尼玛,果不其然!
王家大宅被监视得密不透风。自己估计一出门郗超就知道了。
天师道要对付桓温,这位枭雄肯定不是一无所知的,他即使没有听到司马曦和孙泰那番话,肯定也猜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你划船悠着点啊,我睡一觉了。”
说真的,最近伺候王孟姜,赵川真算得上是殚精竭虑了,几个晚上都没睡好。
他在简陋的船舱里居然呼呼大睡起来。
小船在大江之上摇摇晃晃的,赵川做了个春梦,什么慕容雨啊,淑文啊,梁影啊,敛秋啊,甚至谢道韫啊,轮流的跟自己共赴巫山,那滋味简直让人快活得想死。
“切,这位大当家的心还真是大呢!”
扬州岸边的一个小渡口,郗超一脸古怪的看着在船舱里流口水的赵川,真有点哭笑不得。
“这一路上他知道你的身份么?有没有挣扎?”
郗超其实很担心赵川想不开跳江,自己游走,现在看到对方睡得香甜的样子,他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优秀的猎者,总是对危险有着不同寻常的感知,赵大当家,你是否已经猜出我不会对你不利呢?”
郗超在一边自言自语。
说实话,他还真是有点佩服赵川的。这厮这次来江左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不为过了吧。现在居然还睡得着。
这种猪一样在杀头前吃得香睡得香的从容,就不是凡夫俗子能做到的。
“赵大当家,我的妹夫,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起来!”
赵川揉揉眼睛,梦里正在跟谢道韫亲热呢,睁开眼睛发现那位国字脸白面长须老鼠眼的郗超就在眼前,而且还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盛德绝伦郗嘉宾,拉我起来。”
这马屁拍得不声不响,郗超脸上顿时笑得像花一样。
“那都是江左的一些谬赞,当不起当不起。”
真的当不起么?我看你尾巴都翘起来了。
被郗超一把拉起,赵川神色肃穆的问道:“大司马有什么指教?”
郗超桓温一向都是一起行动的,没理由郗超出现了桓温不在。
“不不不,这次是我来打前站,果然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江边有竹楼,我们一起喝杯温酒暖身,一边纵论这天下大势,岂不美哉!”
又是卖关子,郗超的意思是等会他们煮酒论英雄,这深更半夜的,不去睡觉熬个毛线的夜啊。
但他说的显然不算,郗超一行两个随从,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走路虎虎生风的,看来郗超其实也是防着自己暴起伤人。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赵大当家果然是妙人,我就是喜欢这种不拘一格的诗句。”
看来兰亭也有对方的人了,神通广大的郗超,不对,是桓温手下的密谍。
在江边林中竹楼的二层,早有小火炉在温酒,两人坐到倚靠窗户的桌前,互相对视,眼神交锋不退让。
“说吧,大半夜的请我来,肯定不是为了喝酒吧。”
“不急不急,赵大当家的心学可谓是涵古铄今,郗超在此洗耳恭听。”
哈?你也知道心学?我这里还有多少秘密你不知道啊。
赵川一脸懵逼,被对方的神通广大吓到了。
“不必奇怪,是谢安写信给我的。毕竟这种东西不经过桓温大司马,在江左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郗超的意思概括成四个字,就是“来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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