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城近期相当的不太平。
首先是台城里发生叛乱,被迅速扑灭。叛乱的有太监还有禁军,之后鸡飞狗跳的搜查,禁军内部许多军官因此被解职。
后来又是天师道的妖人作祟,庙宇被褚太后派遣禁军查封,并在东晋全境内大肆搜捕天师道余孽。
建康城里道教的信徒不少,包括王羲之在内,不少世家子弟都是道家中人。天师道虽然只是道家的一个门派,但影响力很大,褚太后这次雷霆出击,也给很多人心中带来了困扰。
在褚太后的强力干预下,局面暂时平静下来。但台面下的暗涌,却是一浪高过一浪。
建康城南郊外的武陵王府内,司马曦坐立不安的卧室里走来走去!
“饭桶,混蛋,都是些无能的家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司马曦对着无人的房间咆哮着,显然他咆哮的对象根本就不在此处。如果在这里,恐怕早就被他剁了喂狗了。
杜子恭当时保证的好好的,绝对万无一失,最后却还是出了问题。
最关键的是,找个鼎炉而已,民间那么多女子,随便找一个不就好了?抓了郗道茂这种大世家的嫡女,连通报都不通报一声,现在褚太后已经怀疑是自己在搞风搞雨了。
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天知道这些人躲在哪里?让自己灭口都没办法去灭掉。
“王爷,秦国使节门外求见。”下人小心翼翼的前来禀告。
哈?秦国使节?不就是上次被绑来的那个叫赵川的毛头小子么?他现在还敢来?
司马曦有点想不通,莫非这家伙天生就是胆子肥么?见一见也好吧。
“你让他进来吧,我先换件衣服。”
“喏!”下人出去答复了。司马曦一边换衣服,一边在思索着对方的来意,现在他非常害怕,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很多都是天师道的人替自己办的,虽然两边是合作的关系。但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武陵王府的会客厅金碧辉煌,不过赵川对比了一下王羲之家的装修,发现这位武陵王的品位还真是不咋地。
以上次的印象看,这厮很像那种没读过书的暴发户,不过王府内的卫队倒是很精神,估计这家伙的兴趣应该是练兵吧。
司马家现在形同傀儡,跟企鹅打豆豆那个笑话里面的豆豆一样,他把兴趣放在这方面,不是在作死么?
赵川很难理解这种待在煤气泄漏的屋子里还偏偏喜欢玩卖火柴小女孩游戏的人。
“赵郎中好久不见了啊,上次匆匆一别,在下甚为想念啊。”看着赵川,司马曦皮笑肉不笑的问好,异常虚伪。
看着这位居然连做戏都懒得做,赵川心中也是无力吐槽,他有种错觉,这家伙可能真的会活不到自己离开江左。以桓温的脾气,司马曦这种人是他最想杀的,没有之一。
桓温就是讨厌比他跳得还高的人!
想到这里,赵川觉得还是单刀直入比较好。
他把当初从武陵王府密室里摸出来的那块熏香递给司马曦,然后慢悠悠的说道:“褚太后曾经让我在台城查案,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你一定很有兴趣。”
司马曦看到这块熏香就像见到鬼一样!他脸色大变,浑身颤抖,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不过你也要拿出诚意来,答应我的东西不可食言,不然我这个人年少轻狂,万一情绪一激动,做出什么两败俱伤的事情,那大家脸上可就都不好看了哦。”
“你想要什么?”司马曦其实已经猜到了对方所求的东西,只是他不想给而已。
“我让你恢复男人的能力,不过你要把诸葛神兵的上卷给我,话说下卷在你那里么?我这里还有很多东西交换哦。”
赵川厚颜无耻的说道,气得司马曦浑身颤抖。
“这不可能!诸葛神兵是我们司马家的传家宝,怎么可能给你。”司马曦那本来就有些臃肿的脸,此刻看着更加的狰狞。
“哈?那是人家诸葛家的东西好不好,你说话还要不要脸啊?”
赵川一脸鄙视的看着司马曦。
“不行,诸葛神兵绝对不行。”
司马曦并没有屈服。
“这样啊,那好吧,我在台城叛乱的五十一个人身上,搜到了和你家这种熏香一样的东西,你猜有多少个?”
“多少个?”司马曦已经入套,跟着赵川的话问道。
“整整三十四个啊!是三十四个,不是三四个啊,你觉得我把这东西交给褚太后,她会怎么想?嗯?”
虽然是任务要求,但赵川也没指望司马曦乖乖的交出诸葛神兵,系统就是这样,即使是属于你的东西,那也要你去争取才会属于你,不会凭空就掉在你手里的。
“哼,你威胁我也没有用,我不相信你的所谓药丸,过几天司马昱会主持一场炼丹的聚会,到时候各家都会拿出自己炼的丹药,你若是能赢得了他们,我再考虑把诸葛神兵给你吧。”
咦?这家伙挺硬气的啊。莫非真的不怕死么?
司马曦的硬气有点出乎赵川的意料,不过也无所谓了,搂草打兔子,反正都是任务的一部分,不如现在假意退一步,这武陵王府又没长脚,总之是跑不掉的。
“希望你言而有信,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那个鼎炉被我救了,对我感激涕零。我如果让她来指证你是幕后主使,相信她会很乐意效劳,别耍花招,我的底牌也很多的。”
赵川对着司马曦眨眨眼,也不管已经吓傻的这位王爷,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直到赵川离开王府,司马曦都不敢破口大骂,冷汗已经打湿了背后的衣服,他已经完全被吓到了。
不需要多说,自己做的一些事情,只要赵川捅出去,王家跟郗家饶不了他,更别说那个表面与世无争,实际上果敢冷静的褚太后。
司马曦在会客厅的来回走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是想了半天,似乎也没想出好的对策,于是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杜子恭那帮人的不识好歹。
需要的时候是座上宾,不需要的时候就是背锅侠,杜子恭的杯具,并非是这个时代独有的。换句话说,其实赵川也是这样的地位,所以他必须要往上爬,必须要积蓄力量。
在南面的东晋陷入看不见的暗流时,北面的燕国,却是一片载歌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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