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把装着“暴雨梨花针”图纸的竹筒,递给朱绰。以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平,是完全无法打造出来的,也只能看看而已了。
反正自己怀里揣着系统制作的4个,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过估计财大气粗的朱家也不会太在意的。
赵川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穷人,这次只当是劫富济贫了,反正朱家这么有钱。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江东的朱家,未来甚至在刘裕手下都是风生水起的,混得相当之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朱绰这一支。
来到朱家大宅会客的堂屋内,赵川无语的看着地上那个硕大的木盒子,长两米多,宽半米,这玩意自己一个人怎么能拿得动?重量倒是好说,体积已经大到没边了,一个人是完全没办法拿走的。
老实说,这宝贝现在收着,还真有些尴尬。
要了吧,现在没机会骑马打仗,这玩意真是个累赘。你说不要吧,这柄名叫“摘星”的马槊,很显然异常名贵,而且杀人无数。不给老朱面子,人家心里能好想么?
硬生生把可以结盟的人推到对面去,这是怎样一种脑残!
所以这下就弄得某人非常纠结。
大概是看出赵川的为难,朱绰十分随意的说道:“等会我派人直接送到你府上,玄武湖边那个宅子吧,当年你爹就喜欢那个地方,几十年了,果然他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听得出来,朱绰跟陆纳只是以前很熟,可能他去当西阳太守之后,跟陆纳的联系就少了,毕竟陆纳还是司马曦的府里的重要人物(名义上从属)。
有故事啊!
不过不方便打听。
赵川对着朱绰拱手告辞。
他走了以后,有人对朱绰把那柄马槊送给不认识的人颇有微词。
“家主,摘星乃是当年老爷子用过的,杀了晋国的骄兵悍将无数,司马炎都恨之入骨,您就这么给一个外人了?”
说话的是这个叫朱工的工匠,似乎地位很不一般,明显比其他的工匠高一筹。
“很多事情,你不懂。只要记住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就行了。摘星再怎么厉害,也是死物,也能重新再做一个,无非是多花点时间。但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了,时间就不能再倒回去。”
朱工不是特别明白,不过似乎家主有自己的考量,那就不必再过多的劝说了。
一个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在其位谋其政。这把摘星杀过太多的人,传给子孙后代也有点不吉利,远远比不上家里的另外两柄。
“等会找两个可靠的家伙,你亲自带队把摘星送到玄武湖的陆家私宅。”
丢下这句话,朱绰就进了卧室,没有再说话的兴趣。淡然是淡然,必要是必要,一柄绝好的马槊送出去,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大气魄如朱绰,此刻也是没了好心情。
赵川手里拿着一个“暴雨梨花针”,反复的查看。
原料都是取自朱家,但“工艺”完全是靠系统实现的,如果积分够多,完全可以批量制造武器。
赵川有些肉痛的看了看武斗面板上已经被清理到个位数的积分,感慨这种事情完全不可取,除非是专门为自己或者特定大将打造兵器。
“果然什么事情都是有局限的啊,这条路也不是自己的捷径。”
此刻天上已经是一轮夕阳带着晚霞,不知不觉,他居然在朱家“打铁”了一个晚上加大半个白天。不出来还没感觉,一出来简直是人困马乏,想睡觉又特别饿。
本来应该往城北的玄武湖走,结果不知不觉却来到了人声鼎沸的城南朱雀大街!
朱雀桥就在朱雀大街上,穿过朱雀桥,就是乌衣巷,赵川本不想此时来这个地方,却鬼使神差的故地重游。
朱雀桥对面正好是一个酒楼,名字居然叫“一人一口酥”,红字蓝底的旗帜,在空中吹得呼呼作响。
“有意思!”
这酒楼虽然不够大,但是很雅致,位置也是极好,赵川的心微微一紧。
建康的权贵遍地走,此处的位置类似于后世帝都的二环三环,寸土寸金,而且面对朱雀桥,对面就是王谢居住的乌衣巷,是个方便监视对方的极佳地点。
名字叫得这么文青,看来肯定是世家在经营。
“赵郎中,里面请,家主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这时酒楼的掌柜已经出来了,第一句话就让某人惊掉下巴。
“呃……敢问你家家主是谁啊?”赵川被此人问得一脸懵逼。
“晋光禄大夫张澄!”
光禄大夫,相当于战国时代置中大夫,汉武帝时始改为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掌顾问应对。魏晋以后无定员,皆为加官及褒赠之官:加金章紫绶者,称金紫光禄大夫;加银章青绶者,称银青光禄大夫。
西汉后期,九卿等高官多由光禄大夫升迁上来,并没有具体职责。只不过,这个跟明代的翰林院一样,都是“大佬”进阶之前的最后一步。
所以说这个叫张澄的,官不算特别大,但是地位却很重要,而且是一直在中央厮混,混得好的话,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也有可能在光禄大夫这个职位上老死。
“里面请!”酒店的掌柜,不卑不亢的说道。
赵川对着掌柜点点头,走进去以后上二楼,就看到靠近窗户的桌子上有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胡子已经花白,看着慈眉善目。
“当年老父亲过世,我请了颇善风水堪舆的郭璞为我找一处风水宝地,但是他却说人世间不可能有十全十美,有一处地方,我可以年过百岁,甚至官至三司,但子孙后代却不兴旺。
另一处地方,我的寿命要减去一半,而且只能担任乡学小官,可是我的子孙后代会显贵。”
刚刚坐定,这个不认识的老头居然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赵川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明白这个张澄想说什么。
比起朱家的直来直去,大开大合,这个姓张的,说话实在是太过于含蓄。
“赵郎中,你会怎么选择?”
张澄直直的盯着某人的眼睛,然后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很简单啊,怜子如何不丈夫,自己好无非是烈火烹油,福及子孙才是家族繁盛的大道,您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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