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此精彩的舞剑,如此荡气回肠的诗句吧!
真是帝王般的享受!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赵川靠近了王家小妹,对方的心里直打鼓,越跳越快,脸颊在发烫。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更近了,更近了,王孟姜都能感觉到剑风。
“可怜白发生!”
最后一句,带着无限的悲凉。只想让他在自己怀里好好哭一场,王孟姜完全被感染了,分不清幻想和现实。
此时剑已经到赵川背后,他低下头,嘴唇轻吻着女孩的额头。
“王公主,小人刚才那舞剑,可还满意?”
心弦被拨弄,王孟姜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此刻心中产生了类似于长安君那种“追星”的粉丝心情。
“川哥哥,你以后不会不要我吧。”
“怎么会呢?你今天是小公主,那一辈子就都是我的小公主啊。”
“哦,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王孟姜猛的一拉赵川的衣服,对方就顺势压到她身上,烛光之下,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川哥哥,我爱你,我要跟你一辈子在一起。”王家小妹呢喃着,已经是意乱情迷。
火候很好,气氛也很好,她觉得,这样挺不错的,反正自己的心已经属于他,干脆,把身子也给他吧。
这里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在一起,自己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烛火在摇曳着,如同春天的花朵一样绽放……
指尖在赵川背后留下一道道划痕,王孟姜希望像表姐郗道茂一样,说爱了就爱了!
做专属于赵川的女人。
她感觉这一刻自己似乎等了好久,有十六年那么久。直到遇见这个男人,她才觉得自己的灵魂是完整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自己,飞扬的性格,不同于以往循规蹈矩的自己。
喜欢一切新鲜的事物,像是从水里浮起来,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正当两人如痴如醉之时,异变陡生!
几乎是一瞬间,房间里所有的蜡烛全部熄灭,知道不妙的赵川抓起手边的衣服裹住王孟姜,靠着记忆摸到脚下的短剑,把王家小妹拦腰抱起,靠到墙角把她护在身后!
王孟姜已经吓傻了!身上只有赵川匆忙间裹住她的一件衣服,她现在脑子里都还是刚才迤逦的画卷,男人的温柔和狂野,自己的情不自禁。
忽然右手边一阵风,感觉脖子一疼,她双眼泛白,就这样晕倒在心爱男人的怀里。
房间里的一把火折子被点亮,在离赵川胸前肌肉一寸不到的地方,是一把弯刀的刀尖,弯刀的主人是一个刀疤脸的汉子,褚太后的老相好,丁胜!
“你怎么能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在她坐过的地方,和一个女人做那种事情呢!”
丁胜的脸上布满寒霜,赵川和王孟姜正在做的事情,触碰了他的逆鳞。
他如果不来,那张太师椅,将会成为这对男女的“婚床”,那是褚蒜子坐过的“龙椅”,处理大事时坐过的,他不允许被亵渎。
而且还是被赵川和王孟姜这两个十几岁的无知少男少女所亵渎!无论他们多恩爱,干柴烈火也好,情不自禁也好,都不允许!
“对于皇权,你应该有所敬畏!在这种地方,你们的行为很放肆。
看在你刚才那首诗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不教而诛是为虐,别怪我没打招呼,下次再被我发现,休怪我翻脸无情!”
赵川无语的用自己的斗篷把王孟姜裹得紧紧的,又穿好自己已经脱下来的上衣,他对着丁胜摊摊手说道:“我和她已经定下终身,不离不弃,我也只想让她高兴,没想那么多。
如果以后她喜欢狂野,我就会陪着她狂野,你管不着!”
“你!”丁胜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其实刚才那些都是借口,就算不爽,打断对方不就完了,根本不需要翻脸。
现在这样做一来他不愿意褚蒜子坐过的位子成为男女间欢好的场地,二来他是在为和褚蒜子很像的谢道韫鸣不平!
在他眼里,王孟姜这样的女孩,看上去文雅贤淑,骨子里却叛逆的很,哪个正经女孩会在这种地方偷情?
“今天我想让她开心,但你已经让她不开心了,想说什么,拿剑说话吧。”
赵川拿起短剑,指着丁胜。
今夜的缠绵不在自己计划以内,但和以往一样,他还是忍不住和这个女孩亲近,控制不住。
或许对方本身就是应该属于他的女人吧,天予不取,必遭其咎!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王孟姜想和自己白头偕老,主动迈出那一步,那自己也就不矫情了。
他从来没把对方看作是琅琊王家的嫡女,在他眼里这就是个懂他心思的女孩,仅此而已。
赵川不想要什么世家的力量,他仅仅只需要孟姜本人。
或许这也是对方爱他的原因之一,说到底两人是互相吸引。
今天孟姜想做赵川的女人,所以顺势而为,那是自己该做的。
如果孟姜今天有一丝不情愿,赵川可能都不会去碰对方的手指。
所有美好的一切,可能成为一辈子美好记忆的夜晚,全都被眼前这个丑汉子给毁了!
“噢?你是不是又学了什么三脚猫的功夫,觉得懂一点东西就敢跟我动手了?”
丁胜收起刀,抱起双臂,戏谑的看着赵川,似乎对方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
“所谓男人,就是不服就干!除非你答应永远不会伤害孟姜,不然这一架少不了!”
赵川已经感觉到了丁胜的敌意,这个男人是谢家的客卿,他有足够的动机对王孟姜不利!光为谢安出气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比如把王孟姜绑架到一群乞丐的巢穴里,等自己找到,恐怕这女孩已经自尽了!丁胜能做的事情不要太多,可能会多到自己弄不清是不是他干的。
以丁胜的能力和才智来看,赵川一定要打消这股敌意。
“切,对付你这种小色狼,根本就不需要用兵器!”
丁胜从刀柄上解下一条布带,缠在拳头上。
“我已经放水了,用布带缠着,打人应该不太疼,你看好了!”
快如闪电,丁胜的拳头已经向着赵川的胸口砸过来,明明能躲避,最后却被打中,后退了一丈多,身体靠在木板上“砰”的一声,口吐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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