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示自己是她的男友,因她的深夜未归而感到担心。
那位中介立刻为他提供了线索:“你去她房子那边看看,如果不在的话,就是去找那个把她房子租出去的人了。”
赵家的人都回了老家,那边距离海市虽然只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但她应该不会为这么点事特意跑一趟。
他立即驱车前往她从前的住处,却意外地在楼下发现了警车。
他心头一紧,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楼。
电梯门打开,他刚刚跨出一步,就被一双手重新推了进去。
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厉声喝道:“去别的楼层!”
他看到了警察身后挥舞着菜刀的醉汉,听着那醉汉大吼:“别过来!”
几个警察都空着手,顾忌着醉汉手里的刀,谨慎的不敢上前。
他没在那群人中看见沈月,但这不代表她就没有事。
他问警察:“有没有一位姓沈的小姐来过这里?”
警察很懵:“什么姓沈的小姐?”
那醉汉却对他的话作出了激烈的反应:“那个女骗子!我要杀了她!杀了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骗我的钱!”
他不顾警察的劝阻,冲上前去一脚将醉汉踹翻在地,捡起掉落的菜刀架上醉汉的脖子。
浓重戾气在他的胸腔之中翻涌,倘若没有警察在场,刀锋可能已经陷入了醉汉的肉中。
警察将醉汉铐住,敲开了对面紧闭的大门——据说就是住在那里的一对夫妻报的警。
他在那家的卧室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沈月。
那对夫妻对警察诉说着醉汉的种种恶行,他一面暗暗记住,一面抱起沈月往外走。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不管外界怎么吵闹,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暗下决心:万一她真的有什么事,他一定要让那个醉汉全家陪葬!
幸好,除了右肩的旧伤复发以外,其余都只是不甚严重的外伤。
可当护士为她脱下衣服,他看到她身上深一道浅一道的暗红痕迹,狂烈的愤怒与暴躁再也无法压制。
他嘱托护士照顾好她,去到了收押醉汉的警察局。
了解完了所有的情况,他用了点手段,获得了与醉汉独处的机会。
他不遗余力地将醉汉揍了个半死,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他用脚踩着醉汉的脸,说:“让你老婆立刻搬走,我会给她补偿。至于你——这辈子都要待在监狱里。”
醉汉肮脏的血溅到了他的身上,他绕路回家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才又重新回到医院。
刚到,护士就告诉他:“沈小姐醒了,不过又睡了。”
但她好像没能睡着。
他不想和她多说话,也不肯让她开灯,只因为——那样,她就一定会发现他有多么害怕。
这样强烈而巨大的恐惧,在他当年与死亡失之交臂的时候,都不曾存在过。
许绍城抬手,用微微屈起的食指轻轻地刮蹭着沈月的脸,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久久的流连。
真好,她还在。
他看得见、摸得着。
许绍城俯下身,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随即起身走到病房外。
他拨了一个号码,沉声吩咐:“替我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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