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能看到，车辇上端坐着的正是处于流言和舆论中心的陈野。
黑嘉冷笑一声：“这消息的真实性不怎么可靠。”
车轮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风中缓缓将落叶碾在轮子下方，干枯叶子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碎裂开来，而还未曾完全散去水分的叶子则是随着车轮的转动飘向远处。
蛞蝓望着面前的黑嘉，神色中带着些得意：“您让我传播陈野的声名，我已然做到了。”
更甚者，他们开始讨论商鞅和陈野之间谁能够赢得最后的胜利。
黑嘉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不仅没有丝毫的低落，反而仰天长笑，笑声几乎是要将这遍地的秋风以及落地给遮掩下去了。
“看一看商鞅、陈野那边是什么反应，继而才能够落子。”
所有的黔首都在暗中讨论着这一对萍水的老师与弟子。
蛞蝓并不是蠢材，他几乎立刻就猜测到了这被隐藏的另外一虎是谁，整个秦国除却他们之外，还有谁能够站在这个位置被称为虎，且与商鞅、陈野两人有关系呢？
他神色猛地一变：“那我们难道就这样看着新法继续实施么？”
“咚——”
讨论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是师徒的关系，讨论陈野的秉公执法，讨论公孙氏族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反对、诋毁新法。
便在此时，商鞅出手了。
“令其自相残杀。”
三虎？
第一，流言还未曾开始，处于萌芽中的时候。
“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作假？”
这个时间不能早也不能晚。
“其欲挑拨商鞅、陈野之间的关系。”
这些流言还未曾传遍整个栎阳城的时候，商鞅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但他并没有阻挡这些消息的传播。
“如今无论魏赵还是远在苦寒之地的燕楚具都是知道了陈野之名，且对其有很重的担忧，从魏国国君身边的探子那里得到消息，魏国国君的宠臣为魏国国君献上了计策。”
而黑嘉则是皱着眉头，他并不这样以为。
蛞蝓的神色中带着激动和兴奋，他似乎看到了这两个人在计策下自相残杀后，秦国只剩下了他们能够占据多数的利益，新法也被迫终止。
不过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罢了。
而这些欲望正是发起进攻最好的武器。
短短的五天，整个栎阳城都在流传关于陈野以及商鞅的关系。
他转过头，神色沉稳：“而老夫，恰恰最不缺少的便是耐心了。”
流言向来是传播的很快，尤其是关于国内那些大人物的留言，无论是黔首还是流民，只要是人都会有好奇心和分享的欲望。
每一声钟声的响起，都让姬扁更加愤怒，处于情绪中央的他根本无法释怀。
比如黑嘉、蛞蝓、秦孝公以及公子虔、秦国内所有的贵族也好、大臣也好，宗室也好，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蛞蝓站在他的身旁十分迷茫。
“黑公何故发笑？”
黑嘉则是一脸愉悦的看向远处的府邸：“我笑那商鞅、陈野无论此前到底是假的断义还是真的割袍，此时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无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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