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脸上古波不惊,目光并没有在那五人身上停留,而是静静地望向了远方,似乎有些出神。
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的孟天策,心中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绪,是同辈无敌的高手寂寞,还是别的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猜测,却没有人得到过证实。
刘彻自问自己当年的修为和战力,就算对上那时候的凤小缘,也不至于落入下风,但是这个负手而立、表情平静、双目有些出神的身影,却是令他根本兴不起挑战的念头。
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求战,也就变得完全没有了意义,因为那结果,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的。
当年的孟天策,眼前的孟斯傲,这对兄弟的身影,在刘彻的脑海中似乎渐渐地重合了。
刘彻下意识地有些抗拒这种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念头——
孟天策一直都是天骄一般的人物,无论是实力、气度还是人品,在大离贵族的年轻一辈中,都是上上品。
而他的这个亲生弟弟,却像是物极必反一样,老天让镇北侯膝下出了一个孟天策,就捎带着又送了一个和孟天策完全相反的孟斯傲。
实力废柴、毫无气度、人品贱格,这就是这个护国公府孟五少所表现出来的一切。
如果是孟天策是天之骄子,那么他这个弟弟,就绝对是天之弃子。
然而,就是这个天之弃子,这一次却是带领着他这一班纨绔弟兄们,在这一届非比寻常的燕山春猎中,给了所有人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
这一支乌合之众,这个所有人可以任意拿捏的软柿子,这一次,却是用这种无比强横,无比粗暴,无比张狂的手段,将大离这边参加这次燕山春猎的队伍,统统强行踢出了局!
这本该是只有拥有帝阶搬山兽和帝阶驭灵师的他们才能做到的事情,却被这群纨绔轻而易举地办到了。
而且,连他们也成了这被踢出局成员当中的一个!
现在,今年的燕山春猎,就只剩下大楚使团、赤金使团和眼前这票纨绔的人马了。
在五天前春猎开始的祭典上,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今年的燕山春猎,发展到最后,竟然是会变成眼下这种局面吧——
“当然不可能想到了……”刘彻苦涩地自言自语着,“这个局面,只怕连父皇都不可能计算得到啊……”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声单衣,苦笑着摇了摇头。
“孟斯傲,接下来,我大离这边,就只能交给你们了。”他的目光,再次扫过纨绔众这票土匪一样的人马,最后定格在孟斯傲的身上,“大楚、赤金和我大离,现在都只剩下了一支队伍,我希望,你们能够横到最后,别让外人以为我大离是只会窝里斗的软骨头。”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是字字清晰无比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帝阶搬山兽头顶上,孟斯傲扭头看了这位太子殿下一眼,脸上忽的绽放出那让人恨不得拿砖头拍上去的纨绔笑容。
他很是骚包的将手中的白纸扇一手,扇骨敲击着手心,语气懒洋洋地说道:“请相信我们身为‘穿梭在燕山中的打劫党’的专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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