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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1/2页)

    萧清朗点点头,招手示意她做到案几一侧,指了指案几上的档案卷宗道:“这是户部跟衙门送来的,本王略微瞧过了,算是齐全。”

    “姑娘请问,只要能抓住恶鬼给我家老爷报仇,我一定不做隐瞒。”

    恰在这个时候,门外魏广带了婢女前来送驱寒的姜汤。来人恭敬放下汤水,随即弯腰退下,并未有言语跟邀赏。不过看萧清朗的神态,似是早已稀松平常。

    “先驱驱寒,案子不差一时半刻的。”完,他就率先查看起案几上的卷宗。他不知为何许楚单单会对吴淞的尸首最感兴趣,甚至还大费周章的解剖勘验,可这并不妨碍看到验尸单后的他同许楚一般心生怀疑。

    孙大人眼下早已额生冷汗,他既不敢同靖安王同桌看卷宗,也不知道该如何跟许楚搭话,一时之间倒是进退不得。好在等许楚放下汤碗之后,自然的递了张大的档案过来,然后道:“孙大人可查看几人这些年共同去过的地方,哪怕是错开的,也要记下。”

    几个人既然都涉及五行恶鬼索命案这个传言里,那必然是有所联系的,至少所谓的恶鬼索命,肯定不会无的放矢随意寻个目标作案。

    至少,他们要在“恶鬼”下一次行凶之前,将人捉拿归案。

    百姓的卷宗档案多简单明了,而张大等人本也算不得起眼,所以卷宗之上也只有寥寥几句。而户部送来的文书上,也不过是记录了他这些年离开云州的各个去向罢了。

    “就是可怜了刘老头,老了老了修下那么个冤孽。”

    “这几人虽然如今的籍贯不同,可除了刘禅之外,余下几人祖籍都是昌平县柳林村?”许楚将几饶卷宗放到一起,伸手取了新的纸张慢慢写下所得疑点。“按着记载,几人祖上并无太多祖产。而如今除了刘禅这个手艺人,余下几人都发家了算得上是极为富足。”

    若非今日打跟上细细查阅,怕是她们也会放过这一点的干系。

    萧清朗跟孙大人闻言,都停下手上动作顺着许楚的指尖看过去。只见几息之间,她就已经将张家刘家李家跟吴家的关系列在纸上之上。

    “这几家除了吴家之外,余下几家皆是寻常百姓,在发迹之前甚至家中都是白丁。”

    看似是没有干系的几人,几十年为有往来跟交际,文书之上从未有过任何关联。可祖籍却都是同村,几乎也是前后几年相继发家,或是开了酒楼或是做了茶商,亦或是做帘铺掌柜的。

    “而吴淞的父亲,曾在当地县衙做过杂役,二十年前因为生病辞去衙役之职,举家搬迁至云州城,第二年经商边转了满铂金。”

    萧清朗眉心微皱,若有所思。

    “凶手既然放出了五行索命的法,就不该在木上连杀两人,更不该城东这一个方位连出两条与此案有关的命案。所以我猜测刘禅跟李进定然有一人,根本就是凶手意料之外的事。”许楚咬唇,“之前我验尸之时,曾比照了那凶器跟第一次验尸单的情况,总觉得极其怪异。死者身上的伤痕并不像被人用木棍穿胸而过的,反倒是像一股子寸劲意外而伤。”

    “凶手既然放出了五行索命的法,就不该在木上连杀两人,更不该城东这一个方位连出两条与此案有关的命案。所以我猜测刘禅跟李进定然有一人,根本就是凶手意料之外的事。”许楚咬唇,“之前我验尸之时,曾比照了那凶器跟第一次验尸单的情况,总觉得极其怪异。死者身上的伤痕并不像被人用木棍穿胸而过的,反倒是像一股子寸劲意外而伤。”

    萧清朗见她这般,反倒挑眉,然后轻笑道:“我曾在现场查验过,刘禅是死于夜晚,而那日正是秋雨朦胧下了整日,地上难免有些湿滑。而现场确实寻到了孩童玩耍的卵石,上边也有踩过摩擦的痕迹。”

    许楚见萧清朗这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那就对上了。果然如她猜测的那般,只要刘禅是个意外,那凶手行凶的顺序也就对上了。

    “东方木,南方火,西方金,北方水,中央土。按着五行排列,张大死于金,位西城门。刘禅这个意外死于木,位于东城门。李进表面看是死于水,其实是贴面刑,死于木位于东城门。吴淞死于火,位于南城门。”

    这宅院算得上简陋,虽然外面刷着一层泥灰,但是打剥落的墙皮处还是能瞧出里面并非砖块而是黄泥。她四下看着,看光景,这日子比家徒四壁也强不了多少。

    着,许楚用笔将刘禅的名字在纸上划去,神『色』凝重道,“若是李进是凶手下手的第二个对象......这般也就对上他贴面而死的死因了。”

    贴面而死,顾名思义,将人按压在长凳之上用湿纸张贴面。长木凳,死于木。

    萧清朗跟孙大人闻言,都停下手上动作顺着许楚的指尖看过去。只见几息之间,她就已经将张家刘家李家跟吴家的关系列在纸上之上。

    几人翻看了多遍,也未发现什么线索。

    几个人既然都涉及五行恶鬼索命案这个传言里,那必然是有所联系的,至少所谓的恶鬼索命,肯定不会无的放矢随意寻个目标作案。

    等许楚跟孙大人一同出来之后,就见孙大人才哆嗦着胳膊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见许楚看过来,他才讪笑道:“王爷好威严,使得本官心惊胆战的。”罢,他又拱手冲许楚一拜,诚恳道,“还请姑娘一定要帮着破了此案,否则本官跟满城百姓都将永无宁日了。”

    “异常?”张大媳『妇』皱眉看了一眼自家儿子,犹豫片刻却摇摇头表示不知。

    “大人放心,民女定会竭尽所能。”

    俩人着,就已经迈步出了萧清朗居所所在。而在拱门之处,一个长随仆从衣裳的男子殷切的上前,见到孙大人赶忙道:“大人不好了,春芳楼的惠姑娘又找来了,非闹着要见大人,不然她就要打前头敲闻怨鼓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哎,这又是捣什么『乱』呢!”孙大人连连叹气,想到身边还有个王爷跟前的红人才赶忙解释道,“那惠娘是李进才进门没俩月的妾,是春香楼的女子。下官以前有几次应酬时,曾有不开眼的让春香楼卖艺的女子行过歌舞......下官可绝没有私心,更没有跟那惠娘有什么牵连,还请许姑娘稍后查案时候能把这一件事儿轻轻揭过去......”

    许楚挑眉,见他眼神虚飘,就知道他的话没有尽实。不过这种事儿,若是与案子无关,她也不会沾手,免得捉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骚』。

    因为从卷宗上没有找到太多有用信息,所以许楚也没在卷宗上继续耽搁,而是直接去拜访张家刘家李家跟吴家了。因为几家受害人都被安置在这里,加上有靖安王的吩咐,所以倒是方便许楚问话。

    家中出了人命,且都是顶梁柱出事,无论哪家自然都是凄凄惨惨的。

    许楚按着案发的顺序,先去了张家。到底是酒楼东家,张家也颇有薄产,其宅院虽然算不上富丽堂皇,却也有几分富贵气。院子是三进门的院子,瞧着也还宽敞,依着眼下的市价,怕也值个几百两。奈何如今,府里一派冷清,日光之下,也有一股子阴沉沉的感觉。一眼望去,只见长廊抄手全是黄纸红字的符咒,密密麻麻相连,有风吹过发出簌簌响声。

    “府中怎得这般安静?可是有什么不便?”许楚侧目看向迎她而来的张石,也就是张家的长子。

    “倒是没有什么不便,只是父亲出事,家母悲伤过度身体大不如往日,所以还需要静养。”张石苦笑一声,声音嘶哑道,“何况现在外面都在传,父亲是被恶鬼索命......府上人心惶惶的,所以我跟母亲请了许多驱鬼辟邪的符咒,无论有用没用总归都是没办法的事儿。府上这几日也有不少人已经告假离开......”

    许楚闻言也就没有再做过多追问,其实她也想到了,这个案件在市井之间被传的神乎其乎。最让人信服的,便是金木水火土,恶人祭恶鬼的法了,这般起来张大定然是有什么神鬼难以宽恕的恶校

    自然的,外面人无论是为了避嫌还是害怕被牵扯,都会远远离了是非之地。而那些并非死契的下人,为着名声,怕是也会早早寻了下家。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答应。”

    “张少爷请。”

    眼下许楚青白罗裙,裙底隐约有银『色』暗纹绽开,宛若银月甚是低调华贵。所以纵然她面带浅笑,毫无架子坐在那里,都让人难以感觉她与这破落院有何关系。

    “母亲身体有恙,所以我只姑娘是外地而来的捉鬼女师傅,带着修行而来。否则在下也怕母亲心生惶恐,排斥姑娘问话。”

    这番话倒是在情理之中,所以许楚没有多想就点头应下了。

    几个人既然都涉及五行恶鬼索命案这个传言里,那必然是有所联系的,至少所谓的恶鬼索命,肯定不会无的放矢随意寻个目标作案。

    许楚见到张大的媳『妇』时候,她正哭完一场,眼下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眼睛红肿的。没等许楚问两句,就见她已经是瘫软无法搭话。若非张大的儿子张石扶着,怕是都要坐不稳身了。

    许楚皱眉问道:“他平日可跟什么人结过仇?”

    “夫人节哀,我今日冒昧前来,是想问几个问题。”许楚语气温和的看向张大的媳『妇』跟儿子。

    许楚也是好脾气,笑着招手让她进来,只是还没等她走近时候,许楚就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好似是......受过伤留下的后遗症......

    “姑娘请问,只要能抓住恶鬼给我家老爷报仇,我一定不做隐瞒。”

    无论是否是真心的,总之许楚是点点头表示了感谢,继而问道:“我想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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