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红妆楼在大姐手下盘活过来,更是渐渐成为锦州城屈指可数的雅坊所在。”
“而这次我们之所以孤身前来,也是大姐要还金老板这份人情。加上当时金家就派了两辆马车,除了我们姐妹乘坐的之外,余下一辆马车正好装表演所用的器具,所以就并未带仆从婢女随校”
许楚点点头,若按她所,只是来个一两日,带不带下裙是也没什么妨碍。不过她也敏感的察觉到她话中隐含的意思,“也就是,莜娘并未与金老板有过接触?”
“是,莜娘来到红妆楼的时候,金老板已经不管楼中的事物许久了。所以,她与金老板也算是素未谋面,更不会有什么交往了。”
她的话音落下,就见莜娘也跟着点头,“我平常除了唱歌,极少在人前『露』面,更不曾涉足过莲花山庄。这次来,也是第一次......”
许楚见玉娘轻轻拍着莜娘的手背,以缓解她的紧张,心道也不知这莜娘遭遇过什么,怎得如此怕生。她略作思索,不再『逼』问莜娘,只问道:“昨夜谢娘曾独自出门,不知几位可曾有过察觉?又或者是否知道她去往何处,所为何事。”
“昨夜我与大姐在同床住,不过可能是白舟车劳顿有些疲倦,我并没有听到大姐出门的动静。”玉娘仔细想了想,道,“今早上大姐也没有提起,不过大姐倒是有拜月的习惯,不知是否为今日的表演求月神去了......”
她的话音落下,就见许楚将视线看向了隐娘跟莜娘。俩人对上她询问的目光,也连连摇头,表示并没有听到任何响动。
许楚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玉娘,见她神情并无作假痕迹,才迟疑着问道:“那几位昨夜可有听到外面的喧闹声?”
昨夜萧明珠的一声尖叫,惊动了金福金管家跟好几个下人。而他们查看竹林时候,为了给自己壮胆,闹出的声响动静也不。而隔着不过百米,只有半堵墙的锦绣园,不可能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不瞒你,我还当真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喧闹。”玉娘或许看出的许楚眼底的质疑,于是指着睡觉最轻的莜娘,无奈的解释道:“来也奇怪,昨夜我们睡的都极沉,我素来有起夜的习惯,可昨夜也不曾醒过来。就连一向容易惊醒的莜娘,也不曾听到任何响动,今早时候我还调侃没想到离开红妆楼我们一觉都能睡到日上三竿了!”
一旁执笔的萧清朗闻言也微微蹙眉,只是他也知道此时不适合他开口询问,一旦他开口必然打『乱』许楚的思路。所以,他只在纸张一侧简单勾画几笔,以示疑点。
“那......”许楚心里的疑『惑』越发浓重,不过面上却并不显『露』,她想了想继续问道,“那谢娘衣服之下的纸扎人,三位可曾见过?又或者是否是谢娘自己所准备的道具?”
隐娘跟莜娘再次摇头,反倒是玉娘神情踟蹰,回头让俩人先行进里间收拾一下衣物以备过几日离开携带。待到俩人离开之后,她才满心疲倦道,“那纸扎人并非我们所带来的,于我们而言,那种晦气的物件根本就是避之不及的,又怎会携带使用。”道此处,她稍稍停顿一瞬,半晌才似是下定决心那般缓缓道,“只是曾经大姐收过一个徒弟,那孩子家中便是做纸扎饶......”
“那你可知那户人家是谁?”许楚突然听到可能跟此案中关键线索有关的人家,精神陡然一怔,急忙追问。不过她也看得出,玉娘将隐娘跟莜娘支开,怕是也有不好言之处。
玉娘摇摇头,“我并不清楚细节,却只知道那孩子在大姐手下学艺不过半月,而后就消息不见了。后来她的家人寻来,闹了许久,使得大姐颇为头疼,直到有一日突然消失再无音信。”
也就是,她也只是隐约记得,却并不知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那户人家去往何处,是否寻到了孩子。
“其实红妆楼并非没有收过徒弟,甚至连身体有疾之人,或是有过不治之症的人也收过。只是学艺并非简单之事,更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学有所成。所以要想出师,除了分之外更重要的便是吃的了苦受的住累。可是大姐教导过得许多人,明明都颇有赋,却都不曾能受的住留下。”想到此处,玉娘也有些忧愁,“如今大姐出事,竟连个能继承飞舞之人都没有,又怎能不让我们心里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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