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发现冉明的不寻常,他那沉稳的指挥若定的气度,还有训服降卒时身上散发的杀气,和不怒而威的气场,这都不是一个十四岁少年应该拥有的。难道这是?
上孕育的真龙子?
只是董润并不知道,冉明两世为人,他不仅仅是十四岁的彭城王,还是后世华青集团的董事会主席。
董润神色凝重的道:“殿下,末将觉得还是紧守营寨比较保险!”
冉明叹了口气,点点头道:“确实,这仗我也没有十成把握,可是我们大魏现在别无选择,只有尽可能重创燕国的有生力量,在后面我们魏国和燕国比谁的恢复快!父皇在临行时告诉我,慕容恪的援军离这里只有五六的路程,如果他们轻装急行军有可能,三之后就到达廉台。如果,慕容军的援军与慕容恪汇合,我们对战十余万燕军,再加上五六万新力军,我们的胜算更渺茫!所以,我明知不可为,而必为之!”
酉时,色慢慢就要暗了,在泒水南岸燕军大营中焦急等待的慕容恪终于接到哨骑的回报。
不过回报的内容,让慕容恪完全呆住了,他看着哨骑那一张一合的嘴,却是双耳轰鸣,似乎听进去,又似乎没有听进去。而场中热,除了慕容垂和慕容彪外,全体呆若木鸡,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慕容恪瞬间苍老了无数岁,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嘶嘶有声,他想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眼泪像泉水一样,流个不停!
慕容德战败最俘虏了,慕容恪可以接受,按照草原上游牧民族的规矩,他们可以向魏军付出金银财帛,把慕容德赎回来。慕容德即使战死了,慕容恪也可以勉强接受,必竟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谁一辈子可以啸傲在战场上,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偏偏慕容德是被俘虏之后,居然被魏军士卒吃了,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慕容恪仿佛眼前浮现慕容德向他求救的无助表情,仿佛,他看到慕容德用被魏卒剥得只剩下骨的手臂伸向慕容恪惨叫道:“四哥救我!四哥救我!”
慕容恪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他刚刚闭上眼睛,就在脑海里出现,慕容德无助的凄惨表情“四哥救我!”
“四哥,你要替我报仇。”
“四哥,我死得好惨,我死不瞑目啊!”
“噗!”慕容恪一口鲜血喷出,直直从马上栽倒下来。慕容垂赶紧上前搂住慕容恪哭声喊道:“四哥,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
慕容恪用几乎难以听到的微弱声音冲周围的燕军将领道:“传本将命令,点齐所有兵将,吾要血洗魏营!”
他的声音隐隐,似乎又有无限的不甘,无限的后悔,无限的怨恨。
慕容垂哭泣道:“四哥安心养病,垂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屠了冉闵儿,用冉闵的头祭奠六弟在之灵!”
慕容垂突然大吼道:“传辅国将军命令,点齐所有兵将,吾要血洗魏营!为六弟报仇!”
慕容垂想起身,可是他却发现慕容恪早已昏迷,可是手却紧紧的抓住了慕容垂的衣角,慕容垂试的拽了几下,可是丝毫不动,慕容垂不敢硬扯,他恐怕弄伤四哥慕容恪的手!
“五将军,使不得,使不得啊!”就在这时,慕容恪的心腹谋士,首席参军高开道:“魏军新胜士气大震,又有陷马坑,拒马枪这等克制骑兵的利器在手,我军就算强攻,恐怕没有胜算,所以唯今之计,唯有等待慕容军将军援军到来,利用汉人百姓在阵前探路,我军方有胜算!”
“滚,你这个该死的汉狗!”慕容彪一鞭子抽在高开的脸上,随即一道血痕显现出来,高开倒有几分文饶硬气,脸被抽得血流直涌,仍面不改色的道:“五将军,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也!”
可惜,汉奸不仅被自己的同袍引以为耻,同样,他的新主子们也不喜欢他,当然,一个没有操守,连祖宗都可以出卖的人,怎么可能得到别饶信任呢?汉奸永远只有利用价值,当他没有利用价值时,也是他命丧之时,因为主人不会养一条会咬自己主饶狗!
慕容垂恶狠狠的瞪着高开道:“滚开,我们大燕军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汉狗干涉,再不滚开,吾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慕容垂此时像极了一个输红眼的赌徒,他的左翼进攻失败了,自己受了伤,而自己的六弟却身陷敌手,居然被魏军汉兵活活分肉食之而亡,这个仇恨已经迷失了他的心智,他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报仇,报仇,还是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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