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清风楼的头牌伎女名叫婉。婉也是大有来头,曾是后赵犯官之女,书香门第出身,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善长吹萧。
陈衍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婉道:“传言楚王得了前赵的一名公主,此女据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而且才艺出众,不仅能歌擅舞、还能奏一手好琴。楚王甚至放言,此次花魁大赛,对名非此人莫属!”
婉听到陈衍如此,心中颇为不满,她道:“奴并不比别人差!”
“你的意思是参加?”
“当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们风尘女子也要争出个一二来!”
“好!”陈衍大喜道:“婉若参加,能夺得头状元,除了花魁大赛中的一千金,爷也赏你一座宅南外的一座庄园!”
耽闻言眼睛放出一丝精光,陈衍的南城宅子,其实是一座农场,拥有良田千亩,是他平时游玩时去处!不仅大气,价值也不菲!
花魁大赛的消息,在各个伎院内轮番上演,虽然人们对未知的情况有点排斥,不过别的不,就是那花魁头名的奖金就足够吸引人!就算老板不想参加,可是耐不住下面的姑娘不乐意啊,这可是海量的奖金,得中了,不仅赢得了名气,更得到了利益!
李氏看着忙得不亦乐呼的冉明,有点担忧“殿下,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发放奖金?这一次我们就会亏大了!”
陈胖子则不以为然的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无论多少奖金,都可以十倍百倍赚回来!”
冉明道:“不光现在我们楚王府没有钱,就是父皇的国库里也没有多少钱,虽然这一次安喜之战缴获甚多,可是需要抚恤将士奖赏有功将军。兴修水利、修建道路,修缮城池,给各官发放俸禄,也有军器铠甲,国库早见底了,就连父皇的内库,此时恐怕连一万金都不到!”
李氏对于冉明的用意更加疑惑,不过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冉明不,她也不问。
事实上,冉明非常清楚。士族门阀敛财的手段,无非是三样,土地、经商还有放贷。冉明现在只是为了筹措钱粮。土地是士族门阀的命根子,暂时动不了,更何况魏国眼下并不缺土地,由于人口太少,暂时也没有土地之忧。
然而,魏国却迫切需要钱粮。
冉明暂时还没有本钱,开设银行,与士族门阀在放贷领域的竟争,他选择打造木兰阁,利用自己后世的丰富见识,辗压士族门阀名下的娼业。
冉明举办花魁大赛,不仅仅是营销手段,一旦炒作出来名气,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就会在木兰阁里消费,反正能来木兰阁的客人非富既贵,他们都是肥羊,不宰他们宰谁?
冉明会把木兰阁的茶水、酒、美食、全部提高十倍甚至数十倍的价格。
而且,还可以卖门票、打广告、拉赞助等多方面着手。
只见冉明在纸上写着花魁大赛的规则一门票,价格分成三等,有特等座、贵宾座位以及普通座位三等,最高的特等座位高达六十六金,一等座位则为十六金,普通座位最便宜,只有六金!
在这个时代,一金就是一万钱,哪怕是最便夷座位,也需要六十万钱,这相当二百五十亩年在丰收年景的全部收入。
冉明利用价格,直接把普通百姓排除在外,这样避免无知百姓跑去消费。在魏晋南北朝时代,士族子弟都喜欢攀比,最有名的还是西晋时期的石崇与王恺之间的斗富。这些世家子弟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最多是在一起喝喝酒,磕五石散。只要冉明提出价格不同的门票,这些世家子弟肯定会相互攀比,不甘心居于人后。
和这个同理,冉明同时把木兰阁里的茶水和酒也分成五种等级。最贵的高达百金,最便夷只有一金。冉明的炒茶,一壶莫约一斤半水,高达百金,喝茶简直如同喝金子。
看着冉明把茶叶放在锅里炒制一下,用开水一冲,居然标价百金,让李氏感觉目瞪口呆,她失声问道:“郎君,这么贵的茶水有人喝吗?”
陈应摇摇头道:“少君不知,有钱饶世界,他们不是喝茶,只是为了显摆而已!”
陈应作为商人,早已探查了北方各家士族的情况。自衣冠南迁以来,士族门阀就把家族一分二,南迁一宗,则为嫡支,而留下来的则称为留北支,其实都是一些平时不受待见的庶子或旁支子弟为主。
这些人前半生还都是穷屌丝,突然掌握巨大的权利与财富,他们都快速膨胀了。只要可以彰显他们的财力和身份,就算是弄一杯马尿,号称什么万金难求,他们也会买。
有钱人都有一个共性,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与此同时,陈应拿着一份请柬,来到一家金店里,直接冲掌柜道:“我有一桩生意,价值千金,不知道贵东主有没有兴趣?”
陈应的大肚子在后世会让人感觉难看,不雅,然而在这个时代,却是身份的象征,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想吃陈应这么一身肉,还真不容易。
一听陈应居然开口是千金的生意,他又不能做主赶紧道:“在下这就请东翁过来,贵客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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