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正面攻打。
就算是燕国的精兵强将,对邺城的城防能力,也是没有办法。依靠魏军的抵抗意志和冉智的领导,邺城根本就不可能被短时间攻陷。冉明并不担心邺城的安威险。
杨晖深思了一下,摇摇头道:“殿下,无论邺城是否被攻破,只要有一个晋军到达黄河以北,对魏国的影响却是致命的。当初殷浩率领晋军,尚没有到达宛城,洛州、豫州、徐州、并州、兖州尽皆降晋。到底,下民心思晋啊!”
杨晖顿了一顿,看着沉默的冉明道:“殿下不担心如此以来,会重蹈两年前的覆辙吗?”
“若孤命背崽军去荥阳,虎啸营去阻击袁真,这样以来,孤在洛阳只剩下不足三万兵马!”冉明无奈的道:“晋军可不像燕军,燕军士卒虽然作战勇猛,气势汹汹,十数万燕军虽然看似声势浩大,但燕军和所有的游牧民族都有一个致命缺点,这种军队作战,全凭一鼓作气,根本不堪久战,稍有动摇就会全军溃败。但是桓温却不同,桓温的晋军都是汉人士卒,训练有素,切远射各种兵种齐全,攻防兼备。最重要的汉人士卒都有顽强的毅力,只要粮草不绝,生路不断,他们会一直战斗下去。”
“对付燕军容易,燕军只是单一的骑兵部队,用陷马坑、平面拒马枪配合弩阵,就可以将他们克制得死死的。可是对付桓温却没有那么容易,桓温久逢战阵。至今唯一,桓温的部队都抱成一团,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让孤毫无破绽可寻!如果没有背嵬、虎啸两军配合,这场战争,孤没有多大的胜算!”
杨晖看着冉明愁眉不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思考了片刻,低声道:“还有一个办法?”
“嗯!”冉明看了一眼杨晖,“先生的意思是,让孤向父皇求援?”
杨晖点点头“陛下已经平定晋阳,得胜还朝了。至今在邺城休整一月有余,殿下可向陛下通报梁郡军情,让陛下早做准备……”
冉明在心中叹了口气,若是不知道冉闵的“聋地哑”,或许这个军情,冉明会通报给冉闵。可是冉闵连桓温的进军路线都可以提前得知,这些情况根本不可能瞒过冉闵的眼睛。
冉明沮丧的道:“父皇岂能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如果父皇会出兵,一个月前他就命令张温过黄河了,而不是驻守在壶关。自从孤得知父皇命张温屯兵壶关,孤就明白了父皇的用意。父皇始终以汉民族大义为重,不愿意同室操戈,手足相残!”
杨晖深深叹了口气。
“呵呵!不可思议吧!”冉明苦笑道:“晋失其鹿,下群雄共逐之。自古以来都是有能力的居之,可是,吾的父皇却死守着他的原则底线,不肯退让。逐鹿中原,这本是你死我活的事情,父皇却偏偏妇仁之人。如果桓温是胡人,如果他的部队是胡人,吾相信,父皇早已杀过淮河了!岂能容忍桓温如此嚣张。”
杨晖拱手道:“殿下的意思是……”
“依先生的意思办吧!”
冉明突然转身,回头喝令道:“传令虎啸营冉烽,命其率其本部人马接令后立即启程,前来梁郡,务必将袁真所部尽数擒之。”
传令兵正准备离开。
“等等!”
冉明又命令道:“传本王命令,命背嵬军苏觉率领所部人马,立即赶至荥阳郡,务必确保洛阳之东的安全,着眼全力配合苏觉,但凡背主求荣,意图不轨者,满门成年男子皆……杀!”
杀字出口,冉明就恢复了眼中的清明。
冉明回到坐位上,脑袋中思绪难以平定。
此刻桓温固然内忧外患,晋朝和他并不是一条心,桓温尽管北伐动机不纯。可是对外战争,国之大事,这些身居高位的政客,却置国家利益与不顾,皆尽全力资敌不,还扯桓温的后腿。
但是桓温这一招使出釜底抽薪之计,也同时让冉明认识到了一个清晰的事实。魏国的矛盾也即将爆发了。在魏国,总有一些自我感觉良好,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士大夫。
他们总是以为,他们才是国之柱石,这个国家离开不他们,这个国家被他们领导才是合理的。更让人气氛的人。这些人特别无耻,用句不好听的话,就是给脸不要脸。
被匈奴奴役时,看不到他们对晋朝、对汉族的忠义。被当羯人统治中原,对汉人是任意欺凌,宗庙被毁,冠服易发。堂堂中华炎黄子孙,却轮为了白烹食、夜间奸淫的两脚羊。
那个时候,不见这些士族讲仁义,讲忠诚,讲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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