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体现。”冉明笑道:“下间,哪一个士族门阀不参与经商?为了面子当然,他们不会让直系亲属参与经营,但是真正的上幕后东主,几乎都离不开各大士族,就以儿臣的外舅(岳父的意思)刘公原为例,他的经商,不过是中山魏昌刘氏的明面代表而已。至于太原王氏控制的盐、药材、皮草、以及荥阳郑氏的铁器、兵刃制造,这可是下闻名。”
“只要父皇鼓励兴商,通商,商人阶层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发展壮大,为国家提供大量的税收,只要国家税收足够每支的开支,父皇就可以逐步削减百姓的田税税收,慢慢的做到田地免税,只要下间所有的土地都免税,自然不会有百姓为了逃避税收,而把土地挂在士族名下,更不会给士族强取豪强,制造借口和理由。长此以往,种田的收入,远比不上经商,谁还会傻得努力种地?”
冉闵陷入了沉思,看向冉明的目光有点古怪,坊间传言,冉明才智几如妖,以前还不觉得,可现在再看时,冉闵心中不禁冒出一个想法:“这家伙,果然是个妖孽。”
士族问题,是千百看来,让统治者最为棘手的问题,多少能人智士,面对这个问题,都截然无策,可是冉明却直指要害,三言两语就将士族拥有的优势化解得干干净净。
当晚,冉闵和冉明父子二人,在御书房内就对付士族的文化、土地的垄断、知识传尝舆论掌握展开攻心之计。
冉明又让冉闵招王猛入宫,三人就开设学堂、开办报纸、兴商抑士,税务调整、吏治整顿等魏国棘手的问题展开定计!
等忙完这些,冉明这才发现自己快脱力了。
毕竟冉明如今还不满十五,加上长途跋涉,熬夜伤神,他看到需要解决的问题已解决,心中没有压力,已经慢慢睡着了。
冉闵看到冉明进入梦乡,就让宫娥将沉睡的冉明抬到床上去觉。
经过一个晚上的交谈,冉闵也发现了王猛的不凡,不论冉闵提出什么尖锐的问题,王猛总会以滴水不漏的圆满来回答。
这时,冉闵突然有了考校王猛的意思,于是问道:“朕一介莽夫,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欲匡复我大汉下,虽然我大魏暂时无忧,却缺乏战略纵深。冀州、并两州处于胡人铁骑之下,实易受到打击,要根除胡患,然非一日之功,方长日久方可建功。现虽然燕、秦陷入内乱,不过,从目前看,燕、秦内乱必不会持久,多年三载,少则一年,燕、秦必结束内乱,日趋稳定。我大魏、南有晋国、西有秦、凉、北有代、燕皆虎狼矣!无论豫、洛、冀、并都是四战之地,朕欲重现大汉雄风,景略有何见解,还请细,闵愿洗耳恭听!”
“猛何德何能,如若陛下不嫌污耳,猛倒有几个不成熟的意见!”王猛谦虚地拱手行了一礼,道:“冀、并两地虽广,然经数十年胡祸,战火摧残,百姓生灵涂炭,十室九空,土地荒芜,若想恢复元气,最少亦需要十数年,乃至二十余年方可恢复。若作为根基,实非理想之地。”
“以魏国目前的情况,若以休养生息,以图统一下,唯有三条路可图,猛有上中下三策,供陛下选择,下策是则南下徐扬,徐扬之地,而且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只要好生治理,岂会不能成势。但是徐扬之地也有缺点,这是晋朝的根基所在,晋国不会坐视徐扬有失,晋室虽然颓废,然数十年没有经过战乱,拥有民众几近千万,钱粮丰盈,若争夺徐扬,肯会与晋展开不休不止的战乱,而且晋之所长,乃其水军矣,徐扬二州,水网密集,无水师则不利,魏之水师,如今尚弱,不足以取徐扬。即使勉强取之,也会元气大伤,无力应对来自代、燕、秦方面的威胁!”
“中策”王猛看到冉闵满意的点点头,也不放过这个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坦然站立,来到沙盘前,指着沙盘上荆州道:“就是以豫州为跳板,直接正面佯攻南阳、逼桓温陈重兵在南阳对峙,奇兵则以东西两路,东路自谯郡出发,步骑潜行,昼伏夜出,经陈郡、颍川郡、汝南、经沁阳、潜至新野埋伏起来。西路以两万骑兵自十偃出发,经保康、南漳,绕城面过,直取宜城。宜城乃桓温的西府水师驻地,在宜城桓温拥有大战舰数千,水师将士近三万余人。只要骑兵出现在宜城,既可袭击桓温的水师,亦可危胁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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