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子守着,二人看到祝英台和冉明上来,问道:“二位可是闯关?”
冉明点点头,祝英台道:“正是。”
其中一个略胖的士子道:“请粘题!”
冉明笑道:“英台兄先请!”
祝英台倒也不推让,缓步上前,伸手拿出一只竹签,上面写着“书”背面则写着咏字。
胖士子看了看竹签,道:“请以咏书为题,立赋诗一首,如作不出,请顾及斯文,不要故意磨蹭拖延,退下,以让后来。”
祝英台没有生气,略一沉思,就吟道:“逸少行草书,何人出其右,雅人有深致,笔锋绣金秋!”
“好诗,好诗!”二位守关的士子立即发出赞叹声。
轮到冉明了,冉明也随手抓了一只竹签,上面写着一个雪字,后面则写着咏字,冉明看着笑道:“居然是咏雪,好在去年曾写过一首。“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不知二位,吾能否过关?”
祝英台眼前不禁浮现一个唯美的画卷,四周的山连绵起伏、空旷的,没有了飞鸟的鸣叫和踪影,所有穿梭在山内外的路上没有了饶行踪,只有在那宽广平静的江上,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老渔翁,一个人坐在孤零零的船上独自垂钓。
二位士子看着冉明惊为人,“通关,通关!”
冉明在心里暗道:“柳大家的诗要是不过,证明你们也是蠢货!”
顺着亭子向上,都是郁郁葱葱青松和栎木,越往上走,山势越陡峭,松树也少了起来。不过,却有了许多竹子,竹林间有好多士子和扈从。在门阀政治时期,能读上书的人,寒士非常少。
大部分都是家境殷实之辈,他们都带着各自的丫鬟和扈从。大部分丫鬟开始在竹林间搭建帐篷,有的弄置灶。而士子们则是三五成群,在一起切切私语,交流心得。
一个士子露出迷离的神情道:“你们知道这次诗会的魁首是何奖励?”
一个袒胸露臂的士子道:“有何奖励?去岁的奖励好像是套秦博士编注的《游仙诗集》”
另外一个士子惊呼“居然是《游仙诗集》,收录曹子建、阮籍等大家的作品,只闻其名,未见实物,据上界魁首朱治幸中,陆氏三郎欲千金而买,朱治却没有卖!”
就在这时,有壤:“听,这次的魁首奖励却是建康醉花楼的头牌苏!”
“啊”一个士子花痴道:“那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祝英台调笑道:“子阳兄,可敢与英台一较高下?”
“有何不敢”冉明笑道:“某正好缺少一个侍女!”
就在这时,祝英台脸上露出一阵厌恶之色,冉明还以为,他是反感自己自吹自擂呢,就在这时。
下面的山道上走来一个年纪约三十来岁的士子,众士子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围了上去!看着祝英台脸色微变,厌恶之色一闪而逝。冉明道:“这人是谁啊?”
“一个烂虚名之辈!”祝英台又解释道:“背后非议他人,非君子所为!”
以冉明和祝英台之能,闯入山上三关,这时,发现山顶的观澜台居然是座三层的木楼,中间是一个大厅,左右各一个厅,厅内摆满着君子四友,显得既高雅又大放。大厅里有也有数十号士子,年龄大也不等,有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也有十来岁的童子。只是偏厅内只渺渺几人,冉明喜欢静,正准备抬脚进入偏厅。
祝英台道:“子阳兄,那是寒门士子待的地方!”
冉明闭口不言,魏晋年间是士族和门阀的下,寒门和士族不能同席,哪怕是诗会,也是经纬分明。
冉明想起历史上,桓温多次招揽王猛,王猛都推辞不授。看来,让王猛无法跟随桓温南下,主要还是还是门阀制度!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绿衣,头戴面纱的女子款款而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琵琶。这个女子年龄充其量也只有七六七岁,就连冉明身边的刘嫝,和此女一比,也黯然失色。此女进入大厅的那一瞬间,吟哦声、酒令声、管弦声、调笑声……霎时都消失了。
数十名士子,一百多扈从仆人,三百多双眼睛,都望着这个娉娉婷婷地走来,浅绿罗衣、窄窄春袖、鹅黄披帛、长裾曳地,行步丝毫不见停顿,象是在飘歇—好比昏夜里亮起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满室生辉!
就连祝英台也惊呼好美的女子。
身为此间诗会的主人,郭骜适时的出声道:“这位就是苏,也是此次诗会的奖励。这里是一份卖身契,最终谁要是赢得最终的比赛,苏将是谁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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