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王凝之向一个普通人泼粪,那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过,冉明当然只是在做一个态度,一个强硬的态度。
王羲之乱了方寸,大吼道:“你这是欺人太甚!”
“呵呵,欺人太甚!”冉明冷笑道:“你琅琊王氏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平白无故,命人向孤门前泼粪,这到底是谁欺人太甚?若孤真有得罪你王凝之的地方,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来,孤又某人不会不道歉。敢为敢作,这点担当还是有的。身为士人,自然有解决仇怨的办法,或者文斗,或者武打,可是你私底下做那些勾当,是不是更欺人太甚,你心里最清楚!”
“泼粪!”周围的士人,都自喻君子。
整把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挂在嘴边。得知事情的始末,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望向王羲之。
同情弱者是人之常情,众人也感觉王凝之这次做得有点过份了。
要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士可杀不可辱,这样做太阴损了!
冉明目光幽幽,眼眸中掠过一丝似笑非笑,又淡淡的道:“世人都传琅琊王氏家风清严,琅琊王氏诗书传家,难道王氏的门风就是教子弟向人门口泼粪?君子坦荡荡,人长戚戚这难道就是君子所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怪孤欺人太甚,想先先自己做的那叫什么事?”
冉明手指王凝之,厉声喝道:“王凝之,你从前读的圣人经典,是不是都喂了狗。身为士人,却无君子作风,罔顾圣人,不管不问,简直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尔之所作所为,不仅让王氏蒙羞,更耻于与尔为伍!”
冉明的话,有点借题发挥,不过随着冉明这一番咆哮,王凝之的名声算是全毁了。古代双比现在更注重德校真正快意恩仇,反而会被称赞。
桓温十八岁,手刃杀父仇人,不仅没有被别人轻视,反而赢得众饶好福王羲之心中实在恨极,如果有一个地缝,他绝对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王羲之心中羞怒万分,却没有任何办法。这是一个讲究君子之道的年代,何谓君子,圣人早已在多个方面明言。王凝之做得太过份了。
于是正直的人在人群中低语骂道:“败类!”
也有壤:“人!”
饶思想往往单纯,毕竟大多数人眼中的世界也只有黑白,冉明是受害者,王凝之就是一个恶人,你先侮辱了人家,人家反过来找回场子,也是理所应当!
“王凝之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汪耻与尔为伍!今起我们就划地绝交,不再是朋友!”
孔汪是孔子的二十六世孙,他感觉王凝之对圣人之言学而践行,是对他信仰的侮辱,无法忍受一个言行不一的朋友!
孔汪算是开了先河,接着又有成武候周琳也言与王凝之绝交。周琳是晋先尚书仆周顗的孙子。周顗就是历史上那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的主人翁。
王导感觉愧疚周顗,随照拂他的后代。所以王氏与周氏也算世交。
冉明没有管王凝之,也没有看王羲之,但是他瞧到真正的和事佬谢安开始出面了,随即大喝道:“士可杀不可辱,闲杂热让开,休怪刀剑不长眼睛!”
谢安苦笑不已,他明白,冉明也只是作出一个凶恶的样子。
冉明在建康必竟为魏国使节,自身并没有与王氏不死不休的本钱。可惜,王羲之没有看明白这一点。看到冉明又做出冲杀的样子,只好出声。
冉明怒目横眉端起弩机欲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
谢安大喝道:“住手,全部都住手!”
看到谢安出现,众人仿佛有了主心骨。
谢安冲到二人之间,伸手道:“冷静,诸位都冷静一下,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冉明道:“全部退下。暂切住手。孤给安石公一个面子!”
冉明这话得很有技巧,给你安石公面子,既敬你是长者,又敬你在仕林间的威望,敬你是一回事,千万不要自误,这事如果没有妥善解决,肯定无法罢休!
谢安脸色一板,冲冉明喝道:“冉子阳,你意欲何为,身为大魏宗室,堂堂一品藩王,难道不知道自己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大魏的颜面?现在回去,全部都回去!”
谢安一看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善了了。毕竟琅琊王府的匾额已经被冉明砸了,琅琊王氏的人也被冉明杀了,在这个关头,一旦处置不慎,就会引发晋魏两国交战!
冉明很快就明白了谢安的用意。就像平常孩打架,大人在善后的时候,通常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先骂自家孩一顿,然后才是和解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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