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谢奕不会真的认为冉明会跟他一笑泯恩仇,至少不会让谢道韫夹在中间为难。随便拉了两句家常,谢奕又道:“安石如今已经离开了不其,不日将抵达邺城!”
“哦?”冉明意外的道:“按照路程,他们应该早已抵达邺城了吧?”
一千多里地的路程,就是步行也走不了一个月啊?谢安北上,肯定会乘马车,马车轻轻松松可以日行百里。
“此事来话长!”谢奕叹了口气道:“这还不是因为琰儿?”
“谢琰?”冉明知道谢琰是谢安的儿子,好像历史对他的记载并不是太多,虽然没有多加褒奖,但是也没有诋毁,好像是资质有点平庸。
谢奕“原来安石应该在半个月前就可以抵达邺城,然而琰儿刚刚到达不其却偶感风寒,不得不停在不其就医,这才耽误了行程。”
“原来如此!”
谢奕看着冉明连打哈欠,以为他不想与自己交谈,就直接抛出了来意:“不知殿下何日会返回邺城?”
冉明恍然大悟,原来谢奕的目的,还是不想离开谢道韫,至少是不想让谢道韫跟随自己返回邺城或者是胶东国。
冉明想了想道:“外舅多虑了,吾已经奏请父皇,待孩子出生以后,再回返邺城。”
谢奕这才感觉心中好受点,必竟谢道韫待产还需要五个多月的时间,他还可以看着谢道韫。谢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人老了,就总害怕孤单,不知怎的,老夫心中总有一个感觉,恐怕老夫时日不多,如果道韫这一去,恐怕再无相见之日。”
冉明这才想起,谢奕在历史上当了豫州刺史不到一年就因病去世,好像陈郡谢氏的男子,大部分都是短命,五十来岁纷纷病死,或者是一种家族疾病。冉明虽然不喜谢奕,可是也知道谢道韫却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如果谢奕死了,他一定会难过。冉明虽然不会治病,不过葛洪会啊,放着这么一个大神医不用,简直是浪费。
二月春风似剪刀,一辆宽大的马车,上面帘子掀起,一个中年文士,怀里抱着一个妩媚的可人儿,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官道两旁的景象。
“爹,前面就到历城了!”马车前面一个矫健的少年骑士回首道。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安,谢琰,谢郎。还有谢安妻刘氏之妹的儿子,禇希虽然魏国的军事实力很强,但是这并不是谢安真正归心的地方,他还需要看魏国的地方治理情况。秦朝军事实力是当时最强大的力量,可是始皇暴病而亡,秦朝立即陷入动乱。
作为谢氏的实际上灵魂,谢安当然要充分考查清楚魏国的真正,才决定是否让谢氏投降。比其其他士族,谢氏稍好一点的就是他们的野心不太大。
进入魏国境内,谢安明显感觉到了魏国和晋国的不同,这里到处焕发出生机,而不像晋国那样暮气沉沉。特别是魏国那些黑衣黑甲的士卒,他们个个强壮彪悍,眼神锐利,充满了压迫力,比起晋朝的官兵,似乎不用武器,也能一个打好多个。
而且让谢安惊讶的是,魏军的士卒,并不存在欺负百姓的现象,而且百姓和他们相处也很和睦,不像晋朝百姓,看到晋军士卒畏惧如虎。
可是刚刚来到历城,谢安就遇到了一大股拖家带口,逃至这里的晋朝百姓。人数不少,足足四五千人,这应该是几个或者十几个较大的宗族。
历城官员和几十个衙役,并没有让这些百姓立即进城,而是把他们像圈羊一样圈了起来,谢安心中一动,不如去看看历城官府是想干嘛。想了想,谢安冲禇闲轻声低语起来。禇闲转身而去。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带着一个大包裹。
远远的谢琰就闻到这个包裹有一股酸臭味,他害怕的退了两步。不是谢琰有洁癖,而是作为一个士族子弟,他闻到这种味道,就会忍不住要呕吐。
谢安邹起眉头道:“琰儿,快挑一件合适的衣服,却马车里换了。
“打死我,我也不穿这种衣服!”谢琰嘟囔着嘴道。
谢安没有强制谢琰必须换,他想了想道:“不换也可以,如果你不愿意换衣服,就在这里待着!”
谢琰无奈的点零头。
莫约一刻钟,谢安打扮成了一个落魄的读书人,带着家眷投奔魏国。谢安身边的那个美姬,装成了谢安的妻子,而禇闲则谢安的侄子。
还没有等谢安五人靠近逃难的人群,就会一个手持短水火棍的衙役走了过来:“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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