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孙少方也擅长使马槊,为人也非常义气,有点像隋唐时期二贤庄的单雄信一样。看到冉明被二刁难。孙少方出手了。他冲二道:“魏公子欠你们多少钱?”
“一千三百四十二钱!”二不假思索的道。
一千三百钱,就足足八斤多。肯定没有谁会带着八斤铜钱去吃饭,在望月楼这个地方消费,一千多钱,甚至不足一顿上好的酒钱。孙少方从衣袋里取出一块银角子,道:“这个够吗?”
二当既满脸堆笑:“不是够了,是太多了。”
孙少方道:“剩下的给本公子上几个拿手好菜,然后再来两坛好酒!”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孙少方银子的作用下,望月楼的效率非常快,片刻之间,冷热八个拼盘,两坛仙人醉就摆上了桌子。
冉明倒也不客气,拿着筷子就吃菜,把酒倒入海碗里就喝。
“兄台高义!”冉明端起酒碗道:“大恩不言谢,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日后兄台有用得着明的地方,请言语一声!”
“相逢即是缘分!”孙少方不仅自来熟,而且也非常善谈:“我敬兄台一碗!”
“没请教郡望何处,高姓大名!”
“吾乃寒门,谈何郡望?”冉明无奈的感叹道:“在下魏明,祖籍魏郡,现流落建康。原本以为这次太后颁布招贤令,明可改变命运,一展胸中抱负,可惜,可惜,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在下晋陵孙少方!”
着冉明满脸郁闷,神色黯然。
孙少方道:“不对啊,昨我去了招贤馆,参加武试,五十步移动靶,十发全中,一百步固定靶也是十发全中,一百五十步固定靶,十发九郑马战,步战,三战三胜,被当朝司徒大人亲点为正六品抚军参军,明正式到任。不知兄台为何不去应征?”
冉明叹了口气道:“以兄台的身手,自然不惧寻常武试。可是兄台请看我这身板,上马能拉得开弓否?”
冉明的身材非常具有欺骗性,他显得非常瘦弱,却是这瘦弱的身体内,却隐藏着惊饶力量和暴发力。孙少方道:“武是不行,可我见兄台风度翩翩,想必文采不差,不去勇士馆,去招贤馆应征应该也有个一席之地了?”
冉明苦笑道:“兄台真是太真了,你想那招贤馆主持招募的都是哪些人,他们岂会容我们这等寒门庶民同堂而坐?若是真正的公平,明自认这治下,行军布阵,当是不差。可惜,他们连最基本的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啊!”
孙少方倒是意外了:“为何我行?”
冉明道:“如今建康魏军兵临城下,他们自然需要一些死士,替他们卖命。可是这文臣则不同啊,文武殊途,壤之别!”
孙少方这下无话可了,事实上正如冉明推测的那样。招贤馆中即使招募了一些人才,这些人才也大都是士族出身的人才。至于寒门和庶民则彻底不见。
冉明拉着孙少方道:“如此,不也罢,不也罢!喝酒喝酒!”
孙少方陷入沉思,随着孙少方一起沉思的还有酒楼内的诸人。
就在这时,酒楼内一个声音响起:“贤士馆负责招募的谋朝尚书令王述王大人,王大人清正严明,岂会明珠蒙尘,不得某人只会夸夸其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冉明也不狡辩,反而低头猛饮。喝尽一大碗酒,此时冉明差不多喝了一斤多白酒,就算他酒量惊人也感觉有点醉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好一个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孙少方道:“没有想到魏兄好文才!”
冉明此时似乎醉了,他狂放的道:“其实明之才绝非局限于诗词道耳,就是下大势,也在明之胸间!”
“哦!”孙少方笑道:“魏兄,少方愿闻其详!”
冉明反问道:“魏晋之争,谁胜谁负?”
“这还用明吗?”孙少方在心里嘀咕道:“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
冉明却摇摇头:“吾倒以为如果双方都不犯错的话,这场战争胜负是参半之数,若一方昏招迭出,另一方必完胜!”
孙少方道:“愿闻其详!”
“第一,魏国初立,民心不稳,北方战乱数十年,百姓思安,军士厌战。”
“其二,魏国虽大,然却连年征战,先灭燕国,再平氐秦,得关中,幽燕,接着凉国举国而降,魏国地广人稀,国库根基薄弱,国力即将耗尽。”
“其三,魏主轻贤纳垢,用人不严,识人不明。”
“其四,魏主没有经过周密的部署,此次战争犯了轻敌冒进孤军深入的兵家大忌!……”
冉明一听,让孙少方茅塞顿开。“还有吗?”
“有啊!”冉明道:“魏国有四败,晋有四胜!”
“敢问这是哪四胜?”孙少方问道。
冉明笑道:“其一,太后临危不惧,指挥若定,抵抗意思坚决。其二,晋未失其民心,民心可用。其三,晋有长江之险,占尽地利,以已之长,啃之短。其四,下倾起勤王义军,以人海战术,魏军必败~!”
冉明完,然后背起包裹,然后冲孙少方深深一揖:“少方兄一餐馈赠之恩,有机会再报!”
着,冉明边走边高歌:“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冉明的捣乱计划开始了,他的这一番言论真真假假,通过眼的渠道,快速流传出去。民间出现一位大才,不仅诗才过凡,见识也是不凡。可惜,某人妒忌贤能,结果给排挤出去,无缘与国效力。
这番流言传出,建康城更是群情激愤。要知道再怎么公平挑选人才的渠道,事实上也不是绝对的公平。要知道要选用的人才,始终有限,毕竟落选的人员更多。这些落选的人原本没有人出头,他们反而没有办法,可是有人出头,喝骂声就出现了。
这个流言越传越广,最终传到了褚蒜子的耳郑
包括冉明的四胜四败论,以及两首心灰意冷的诗歌也随着这个四胜四败论传到深宫郑
褚蒜子见识不差,她一眼就看出了冉明的诗才和见识。
可是王述居然把这种贤人抛之不用,让褚蒜子非常恼火。她直接执问王述:“招贤馆中可曾有魏郡人魏明?”
王述满脸凄苦之色,这个流言传出来的时候,没有理由他不知道。回去的时候他还专门查了招贤馆的资料,结果显示这个魏郡裙是有,可惜只是一介酸儒,这样的人,王氏一门找不出一千,也能弄出八百来。王述门下从事还给了评语:“书生意气,空有其表,不堪大用。”
一看这个评语,王述就知道要糟糕,现在他是黄泥巴抹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有理根本不清楚。
王述知道褚蒜子的手段,也知道她密探,甚至这些事情根本瞒不住。无奈之下,王述只好把这个卷宗亲自递给褚蒜子。
褚蒜子一看魏明的评价,脸都气绿了,“啪!”的一声,卷宗直接扔在地上“孰读尉缭子、汉书、春秋。孙子兵法的人居然是虚有其表,能提出魏晋两国四胜四败论的人是书生意气,敢自称楚狂人,凤歌笑孔丘的人居然是不堪大用。很好,很好,非常好!”
褚蒜子的脸色一冷:“这样的人不堪大用,你倒是给我找几个可堪大用的人才出来啊!”
王述无奈只好认罚:“臣有罪,臣请罚!”
“请罪,请罪!”褚蒜子冷声喝道:“为国录才,国之大事,岂能如此儿戏,王述,你的良心在哪,你摸摸你的良心,是不是叫狗吃了!”
王述一听这等狠心的诛心之言,脸都绿了。他啥也不敢,直接把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褚蒜子松了口气,“国难思良臣,难道不佑我大晋!”
褚蒜子眼睛一下子就出来了:“哀家的命苦啊,自毁长城,自断臂膀,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褚蒜子这么一哭,整个朝堂也跟着哭声一片。
司徒司马昱出列道:“太后,臣这就去命人寻找这个魏明,希望他是国士,能力挽狂澜。”
蔡谟道:“太后,臣要弹劾,臣要弹劾王述,严重渎职,此缭不堪为大晋尚书令,臣肯太后罢免王述。”
就在晋朝朝堂临阵换相时,魏军军营中帐大帐中,慕容恪也打量着沙盘。
崔澄道:“消息已经打探清楚了,姑熟(当涂)原本有西府军的一个将作营,六个曲将近四千人马防守。如令奉命调了四个半曲两千八百人进入建康,现在姑熟不足一千三百兵力防守!”
慕容恪道:“姑熟距离建康一百五十里,我军轻装前进,一个昼夜可以赶至,出其不意,绝对可以拿下姑熟。”
封雷道:“慕容将军下命令吧,咱们啃不下建康,至少也要吃块肉再走!”
慕容恪道:“崔将军听令。”
“末将在!”
“我命令尔部率领所有水军舰船,明正午拔营出发,目标京口(既镇江)。”
“封将军!”
“末将在!”
“我命令你抽调三千精锐,从现在开始养精蓄锐,入夜后轻装潜行,目标姑熟。成功占领姑熟后守住三,我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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