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现下连我也借故出来,席上仅剩侯爷一人,您也不怕……”
“说的在理,本官得赶快回去,”张骢一撩官袍,便往里奔,百忙之中回头对大使说道,“头先和本官说的话,再和东方大人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万万想出一个妥善处理的方法来。”话音未落,身形已远去了。
东方毅心下一凛,张骢此人掌管礼部多年,最是讲究那些个“虚礼”,几时有过这般失态的举动,看来这大使要说的话,不是件容易了结的官司啊。
即便料到事不好了,但等大使讲完前因后果,东方毅还是心下愠怒,沉声问道:“一个花匠居然这般跋扈?谁人给的胆子?”
大使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宁先生是公主府的……”
“那又如何?”
如何?如何?
那可是长公主啊,别说我们这种小官,连您不也得……
大使努力稳住神色,解释道:“您有所不知,那位宁先生就是这届豫州花会的花王,他进献的王花也是九月赏菊会,民间珍品的代表……”
“那又如何?”
大使的脸色一垮,赏菊会可是您们太常寺的差事,您上点心行不行?
“长公主殿下知道太后喜欢那王花,还曾赋诗赞颂,所以准备了个巧思,打算让宁先生在赏菊会上辟出一块花圃,以深浅不一的虞美人装饰出诗句来,昭显太后娘娘的……”大使侃侃而谈,正待挥斥方遒,就听东方毅冷冷说道:“所以要将怀远驿用作化粪池?”
“宁先生说,这批虞美人是新种出来的,新鲜娇嫩,更何况天气凉了,肥水得跟上,否则花就不鲜艳了。”大使越说越小声,话到最后已是几不可闻。
东方毅立于原地,不说不动,但散发出来的气息隐隐然逼人退却,大使瑟缩了一下,忽然眼前一花,东方毅又恢复成先前淡然的神色了,好像刚才的锋芒毕露只是大使的错觉。
大使晃了晃脑袋,小心的讨着示下:“这事现在怎么办啊?”
“万不能怠慢了使节,”东方毅斟酌地说道,“你去和张大人通个气,宰相大人不是想浏览雍京风物吗?等下用完餐,请他去附近几个具有代表性的地方转转,趁他们一行人不在的功夫,把那些肥料都搬走。”
他说到这里,发现大使只是唯唯诺诺,却不敢擅自称是称好,眉头一蹙说道:“至于宁花匠那边,找个人去打个招呼就是了。”
此言一出,好似正中了大使的下怀,抬起双眸亮晶晶地看向东方毅,好似擎等着他当家做主似的。
东方毅冷冷一笑,不再问也不再说,身后的江蓠挺身喝道:“照你那意思,是想让我们大公子亲自去打这声招呼?不过一个花匠,也不怕折了他的福。”
见东方毅脸色不善,大事不敢称“是”,可也不敢称“不是”,吃吃道:“关键不是,这个花匠领的是长公主的差事,这桩差事也是为了向太后娘娘表示长公主的孝心,要是出什么意外,谁担得起这样的责任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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