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闷了一会儿后安慰自己道:反正少爷吩咐了,回头要去问问苏姑娘赏菊会的事,到那时我再告罪。
重回宴会大厅,熟悉的声音飘然而出:
“吹牛也不是这般吹法,还象阵一出,天下无敌呢,真无敌,当年我们大乾朝的军队都到了你们家门口了,怎么不摆出象阵招呼招呼?真无敌,滇州一早就是你们面缅国的了。”
东方毅大感头疼,也不知太平侯爷和这边陲小国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样在言语中咄咄相逼,多少会显得****上国的肚量过于狭隘,于颜面无益。
想着,他返回厅中,含笑招呼道:“聊什么聊得这般热闹,”转向宰相,“我对贵国的风土人情大有兴趣,仿佛听见宰相大人您说到什么‘象阵’,可否详细讲讲?”
宰相转过头来,脸上表情复杂丰富,就像是被别人欺负过后,终于找到可以告状的人了似的,痛诉不满:“贵国侯爷对鄙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恭不敬,可见大乾上国并无意与鄙国修好。鄙国虽然是小国寡民,可也不是任由人欺负不敢还手的。”
眼见得三两句话之后,这件事已经上升到邦交问题的层面了,东方毅眉间一紧,随即笑道:“宰相说得哪里话?贵国第一次派使者前来,我们上至圣上,下到百姓,无不翘首以盼……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什么误会?我们至高无上的象神也敢随意出言侮辱,真是欺人太甚。”宰相气哼哼地说道。
“传说五帝之一的舜是历史上第一个驯服野象耕田犁地的,他死后,他的陵墓前曾出现大象刨土、彩雀衔泥的瑞兆,此谓‘太平有象’,”东方毅不急不缓,不卑不亢地说道,“从此常用大象寓意天下太平、五谷丰登。所以说象对我们而言,常有特殊含义,怎可能不恭不敬,又怎可能语含羞辱?”
即便安禄惯常看东方毅就有气,但听了这番话,这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得体,一方面表明立场,确然对大象喜爱,不会有什么鄙视侮辱,可另一方面,你们那所谓的“象神”,到我们的土地上就是用来耕田犁地的,和黄牛也差不许多嘛。
黄牛也深受劳动人民的热爱啊,而且象征着勤劳踏实,也是好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和东方毅格外投缘的缘故,又或者是碍于东方赟的面子,宰相的面色稍霁,东方毅见此,接着说道:“毕竟语言文化有所差异,一时误会也是有的,”他点到即止,随即又道,“对了,刚才席间听宰相大人提起,您性喜花草,最爱繁花,是不是啊?”
“是的,我们面缅国花开遍地,美丽异常,我本人是最爱侍弄花草的。”宰相兴致勃勃地说道。
“花草好啊,”张骢欣喜安侯和宰相的又一次龃龉再次被东方毅平息,不会酿成什么祸端,听到这个话题,在旁附和道,“诗文中常以花草明志赞颂,像是莲花的出淤泥而不染,兰花之秀菊花之芳,都是天下读书人一心追求的高尚品德。”
东方毅在心中嗤笑一声:这宰相汉语都说不利搜,拽那些文他听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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