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字比起上一个,可玩味多了。
“苏姑娘突然失踪,是不是也是赶巧啊?”东方毅问道。
江蓠点了点头:“他说苏姑娘本来已经进了府衙大门,但是突然之间像是见了鬼,调头就跑,没一会儿功夫就大树倒了——没影(荫)儿了。”
江蓠居然说了一句俏皮话。
东方毅哈哈笑道:“这话你从哪儿学来的,”顿了顿,“是那个宗吏说的?”
江蓠又点了点头。
“这人挺有趣的,”东方毅淡淡说了句,“不知道她看见什么了……”话语间只是疑惑,没有丝毫担心。
对此江蓠看不懂:少爷对苏姑娘要说不上心,也挺上心的,可要说上心,知道人没了,怎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据宗骓所说,是之前火烧京都府衙的歹徒画像,苏姑娘一见之下大是激动,转身就走了,”江蓠说到这里,拿出两张叠的齐整的海捕文书,摊开捧递到东方毅眼前,“就是这两个人。”
文书已到眼前,东方毅却没有转目,只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看着江蓠。
“少爷放心,我知道规矩,没有擅自去揭府衙的官榜,”江蓠站得直直的,“这两张是府衙刑科写废的文书,我拿回来就为了让你看看的。”
“我知道,”东方毅的目光扫过文书上的字句,清楚地捕捉到了错漏,“我只是在想,那位宗吏如此殷勤……咦?”
听到东方毅发了句疑问,江蓠没有着忙,沉着地沉声回答:“是,画上画的,就是那位书相公。”
江蓠刻意端出沉稳的模样,想显得可靠一些。只可惜他圆脸鼓鼓,童音嘹亮,看上去很有些可爱。
“居然和你少爷我玩起卖关子的把戏了。”东方毅笑着摇摇头,又去看那画像,错不了,就是书虫。只不过,书护法不是叛逃出帮了吗?怎地会出现在京都府衙出具的海捕文书上?
难道他蹑足潜踪潜伏了两月有余,就为了放把火烧府衙……吗?
放火,烧府衙?
不对啊,放火烧府衙的不是那个叫“粟梁”的道士吗?怎么通缉的却是书虫?
东方毅又自去看另一张画像,画上画的也非粟梁。
这个又是谁啊?
本来只是一场火,虽然事涉京都府衙,但也没被东方毅放在心上,看到两个嫌犯的画像,他当下做出了数种揣测,却无一敢说圆满:“还打听到些什么?”
“之后我又去了趟菡萏巷,店里的气氛又不一样了,”江蓠也知自己的禀报拖得长了些,开始言简意赅的扫尾,“小青瓜姑娘说,苏姑娘找人传了话回来,说有事,暂时不回家了。”
“找谁传的话?”
江蓠绷紧了嘴角:“她不肯说……春草姑娘也吞吞吐吐的,只说来传话的是苏姑娘的朋友,让我转告少爷,不用担心。”
东方毅的唇边浮现了丝笑容,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那你有问她们,打算选什么品种,什么规格的盆景参加赏菊会吗?”
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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