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他心中一定,应了一句:“是极是极,”而后把即将出口的话删繁就简一番说道,“这吴老二吴天行是争鸣轩的吴掌柜远亲,想来夺产也是出于争鸣轩的授意。”
“这一点我知道,还查出什么别的来吗?”林若枫语意寡淡,并不热络,手指捻着茶盖,似放不放。
他并没有出言斥责,但丁湘胸间更不安了,惟恐给公子留下毛躁的印象,忙接着回报,以示自己并非查到星点东西,就贸贸然跑来:“除此之外,在下还查到,这个吴天行有个堂兄,从荆州外调过来为京城驻军参将,吴天行如此作为,定是有这堂兄撑腰。”
“这一点我也知道。”林若枫说道,只听咔哒一声,把茶盖盖回到杯口,皱了皱眉。
这个也知道?公子没事查他吴天行做什么啊?难不成是想考教我吗?
丁湘诚惶诚恐地站在原地,汗水从额头颗颗渗出,耳边飘来林若枫不急不缓的语声:“丁状师,所谓术业有专攻,打听消息毕竟不是你专业的领域,更何况也非你所长,”他撂下茶碗,缓声说道,“等面来了,趁热吃,吃完就回去吧。”
“公子……”丁湘挂下脸,惶然道,“在下还探得一事,只是这件事关xì重大,不敢胡说啊。”
丁湘带来的消息接二连三地被林若枫“封驳”,他不禁有点慌神儿,觉得自己到底还是冒进了,本来这个压箱底的消息是为了博得公子好感兼加倍信任的,现下道出,恐怕也只能让公子不对自己生出不满罢了。
“事关重大?”林若枫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正式上手这件事不过一天的时间,能查出这些已经算不错了,居然还有别的发现?你莫非是另有灵通的消息来源?总不会去偷听了人家的壁脚吧?”
“公子,在下不敢相瞒,前两个消息是和城中的包打听买来的,”丁湘汗水涔涔而下,分辨道,“在下毕竟为争鸣轩办了几桩事,还是有些耳目眼线的,只不过,上不了台面……这次的事情也是凑巧,在下有个朋友,与文家恰好是邻居,听在下在帮顾寡妇行讼,自告奋勇,说那一天有听到一点……壁脚……”
丁湘吞吞吐吐之下吐露的实情,居然和林若枫随口的戏言有八九分吻合,让林若枫啼笑皆非,更不用提他还向城中的包打听买消息,银钱等于进了林若枫的口袋。赚丁状师的钱,让他觉得这事未免新鲜了点。
“这消息能让丁状师你匆匆跑来,我可真要好好听一听了。”林若枫重新端起茶盏,在椅中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
公子态度冷淡时,丁湘心内不安,可公子摆出洗耳恭听的模àng了,丁湘竟更不安了,想了想后咬牙说道:“这事和顾寡妇死去的丈夫有关,吴参将在荆州时曾经手过一个案子,上山剿了一个土匪窝子,土匪头子被抓后供认,六年前曾犯一案,劫杀了一个姓文的商队,做成拦路抢劫的样子,实则是受人委托,要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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