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难得的苏云可醒来,身边没有空空如也,而是叶鹤轩那张放大的俊脸。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穿好衣服,洗漱,又轻轻的写了张纸条,然后拿书包,出了门
她刚一出门,床的男人睁开眼睛,起身,去窗外看着那抹孤单的身影了公车
晚下课回来后,家里忽然多了两个陌生人。
一对都很有“福态”的年夫妇。
两人都穿的很普通,但是脸,却是谦和的笑。
婶婶客气的看着他们,看见苏云可进来了,几人忙站起身。
婶婶殷勤的介绍,说“云可啊,这是叶先生特地送来我家的大厨和帮佣,你真是有面子啊”
“苏小姐”
夫妇两人都向苏云可低头行礼,苏云可有些不自然的回了一礼,疑惑的想,叶鹤轩还真的送来了两个工人。
可是,怪的是婶婶为何没有一点不悦的神情呢
难道她不怕多开两个人的工资吗
看着婶婶脸那如花的笑靥,苏云可后知后觉的暗想,这两个人的工资,肯定是叶鹤轩给了的。
她心里,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说“你们的待遇”
“苏小姐,叶先生说您快考试了,让我们夫妻过来帮忙,我们的薪水一年发一次,年头的时候,叶先生已经发过了,现在过来照顾您,我们的工资又加了一倍,谢谢您在叶先生面前说好话”
那个女人絮絮的说了起来,在一旁的苏元月冷哼了几声,继续翻着手里的杂志。
苏云可点点头,说“阿姨,您别这么客气”
心里,一种异样的情愫仿佛被浇了春水的种子,慢慢开始发芽
两个月后。
成绩终于下来了。
这两个月内,苏云可再没跟叶鹤轩见过面。
他找来的那对夫妻,在苏云可考试结束的时候,也被苏云可婉言“请”了出去。
这两个月,两夫妻很殷勤周到的照顾着苏云可的起居,苏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苏云可从未插手,也总算享受了一回大小姐的待遇。
这两个月里,婶婶再也没提过跟易肖的婚事,易肖,也没再来过他们苏家。
如今考试完了,她也用不着两人,了大二后,她想住校,没必要欠着叶鹤轩的人情。
苏云可欢快的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到花园里剪了一大把玫瑰,准备去墓地看看爸爸妈妈。
已经许久没去看过了。
“云可,把这把玫瑰放到我房里去”苏元月穿着一身睡衣晃到楼梯间,指着苏云可手里拿把娇艳的玫瑰说道。
苏云可一愣,向来懦弱的小脸,有一种未见过的坚定“不行,这是我要拿去祭拜我爸爸妈妈的”
“呸呸呸”在楼下吃早餐看报纸的婶婶连吐了几口唾沫,描绘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脸的细纹。
她拧着眉毛,放下手里的东西,楼戳着苏云可的眉心,骂道“一大早的给你堂姐找晦气,拿去给死人的东西,带到屋子里干什么”
苏云可抿唇不说话,自从前天她把叶鹤轩送来的夫妻“请”走后,婶婶对她的态度又变了回来。
虽然很难受,但是说实话,还是这样的婶婶,她看着“亲切”一点。
“妈,我是要这把玫瑰”苏元月居然也在一旁起哄。
“乖,等会我让张妈去花园给你摘一把,这个多不吉利啊”美华哄着自己的女儿。
“妈,她把好的都剪了,我才没那么多忌讳,呆会段玉要来,他最喜欢玫瑰花了”苏元月似乎非要不可。
美华为难起来,苏云可的脸,却丝毫不见退让。
平时,苏元月不管要什么,她都是能让则让,从来不会去争。
不过,今天这个是要给她爸爸妈妈祭奠的花。
或许,也加她将大学,将搬出去吧,所以,她不在乎。
“喜欢去花店买”苏元月狠狠心,说完这句话,拿着那把花楼,在婶婶两母女目瞪口呆的时候,已经拿着书包和录取书,出了大门。
“反了反了”
炎热的夏季,高高的山头,无数的坟整齐的一排排立着,但是,每一坐坟,都显得那么孤独。
苏云可在两座靠边的坟前跪下,仔细的吹了吹墓前的灰尘,将玫瑰花放。
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条手帕,仔细的擦了擦相片的男女。
她跪坐在那里,无声的从书包里拿出通知书压在两座坟的间,轻轻地说“爸爸妈妈,因为我最近都在忙着考试,所以到现在才来看你们,你们可不要怪云可”
自然是没有人答她的话,她又自顾接道“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们,我长大了,考大学了,再过二十几天,我要去学校报到,军训,以后要住校,一个星期只能回家一次”
她每次都说,回叔叔家,只有在爸爸妈妈的坟前,才会说“回家”。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女儿过的很好,奶奶身体也不错,叔叔对我很好”
她说到此处,声音有些梗咽的接不下去了“婶婶也对我很好,像像亲生女儿一样”
她忍住喉头的哽咽,尽量平缓的说“爸,妈,云可好想你们你们可还记得可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0岁生日”
她说出这句话后,再也抑制不住,趴在坟头前“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样一个窈窕瘦弱的身影,在这里无辜的哭泣着,只怕是路过的孤魂野魄都会忍不住为之动容。
苏云可越哭越伤心,也不知道是压抑太久了,还是在这0岁生日,竟没一个人跟她说生日快乐。
她哭了许久,直到在炎热的夏季里,哭出一身汗,嗓子也要哑了,才渐渐的收起情绪,改成小声的抽泣。
奶奶肯定是记得她生日的,只是,一来她一早出门了,奶奶肯定也知道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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