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薛梦韵紧了紧薄薄的外套,沙海市的冬天,今天来的特别迟,不知道春天,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叶鹤轩似乎没感觉到薛梦韵的到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玫瑰苹果酒。【】
那酒,被他保存的异样好。
当年本来是准备送给客户,让苏云可再给他酿的。
可是后来,却没酿成,他也没将这些酒送出去,自己留了下来。
苏云可看着那盛酒的壶,有些惊讶,这是最后的三斤酒了,他居然舍得全部拿出来
只有两种可能,一,他决定彻底的忘记苏云可,二他喝完了不怕,也许,苏云可会给他再酿
才到第二点,薛梦韵的心隐隐往下沉,因为,第二种可能是极大的,第一种可能,微乎其微
那琥珀色的酒倒出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保存了五年的酒,那浓浓的醇香就算隔了这么远,也能清晰的传到薛梦韵的鼻子里。
她的遐想被那浓浓的醇香打断了,收敛了神色,换上惯常的笑容,上前去,在叶鹤轩的身边坐下,笑说:“这酒也该喝了,云可妹妹回来了,等明年玫瑰花开的时候,她又可以给你酿了”
叶鹤轩居然符合的点点头,竟似听不出她话里的苦涩似的,说:“是啊,然而,酒却是越久越醇,放了五年,格外的好喝”
叶鹤轩说罢,手拿起了酒杯,透明的被子,里面是琥珀色的液体。
那液体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两人相偎而做,如最恩爱的眷侣
如果撇去两人各怀心思不说,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好。
“韵,我认识到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八年了吧”
叶鹤轩将酒杯放下,另一只手拿起一只干净的酒杯倒了半杯酒给薛梦韵,递给她,笑着说道。
薛梦韵心中的疑惑更甚,却只是思索着,如实回答:“是啊,八年了,当年认识你的时候,我才十九岁呵”
那一年,薛梦韵十九岁,叶鹤轩二十一岁。
多么纯真美好的恋爱
“你有没有为以后打算过”叶鹤轩又拿起自己的酒杯,对着薛梦韵的酒杯一碰,轻声问道。
薛梦韵眸光一闪,转头看向叶鹤轩。
叶鹤轩却并没有看她,只是将目光投在酒杯上,看的那么认真。
虽然,那上面除了琥珀色的酒之外,什么都没有。
“轩,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薛梦韵的脸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自然是陪着你,我还能到哪里去为了跟你在一起我抛弃了家人,失去了所有的朋友,我能有什么打算”
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
叶鹤轩眸光一闪,说:“我总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那时候,你怎么办呢”
“不在我身边的时候”薛梦韵眉头紧紧一皱,待明白过来叶鹤轩话里的意思,心中更是伤感。
是啊,叶鹤轩有病,他活不了多久了。
薛梦韵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从来没想过,要是叶鹤轩不再了,她要怎么办
自己一个人,在哪里生活呢
“我不知道”薛梦韵忽然有些迷茫,有些害怕起来。
她忽然发现,她的生命里,除了爱叶鹤轩之外,她一无所有。
苏云可还有童童,有叶段玉,甚至还有奶奶。
然而薛梦韵比她更可怜,什么都没有。
苏云可虽然没有爸爸妈妈,但是他们的爱,永远留在苏云可的心里,可是薛梦韵呢
有父母,却不能相认。
她苦涩一笑,原来,最可怜的那个人,竟是她自己。
叶鹤轩听着她的话,余光,看见了她眼眸里的悲凉。
一仰脖子,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喝完,又继续满着酒,沉声道:“韵,你应该要找一些人生寄托了”
她的人生里,总不能除了爱叶鹤轩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本来,叶鹤轩应该很庆幸,庆幸有一个这么爱着自己。
然而,这个人却不是别人,而是薛梦韵。
这样的爱,让他有负担,有压力。
因为,他的心,已经无法再爱薛梦韵了。
“应该要找一些人生寄托了吗”
薛梦韵错愕的扭过头看着叶鹤轩,大眼睛里,显得那么无助孤独,不知所措。
“我能有什么寄托呢”
她失笑,拿住酒杯的手忘了稳住,杯子里的酒水斜斜流了出去,掉到薛梦韵的脚上,她才反应过来,忙有些慌乱的说:“我去换双鞋子,你等一下我”
叶鹤轩点点头,没有过多的反应。
等薛梦韵离开后,他便拿起一旁热着的开水,往玫瑰花茶里添了点,给自己倒了小杯茶水,慢慢缀起。
玫瑰花看着美丽,然而,它泡出来的茶水,却有些苦涩。
苦涩的时候,那水蒸气上来的热气,却是一种清雅的香氛。
喝完后,唇齿间都是花香,意外的收获。
薛梦韵上楼后,找了另外一双鞋子换上。
眼光看到躺在床上那被关掉的手机,想了想,又打开,想看看,干妈有没有回信息来。
鞋子换好,手机也开了,干妈果然也发了条信息过来。
她打开一看,却被上面的内容吓的不得安心。
“干妈也太急了”薛梦韵脸色都白了,看了一眼窗外,叶鹤轩还坐在那里,时而朝楼上望一眼。
薛梦韵心里更是害怕,想打个电话给干妈,叫她不要那么着急,至少,不要是今天动手
然而,她的电话已拨出去,对方却是关机的。
薛梦韵暗道不好。
干妈那个人,做事向来是不听任何人劝的。
她既然告诉了薛梦韵,那就是必然要动手的了。
薛梦韵心中焦急,若是被叶鹤轩发现
想到此处,她更是焦急,又拨打了一下电话,任然是关机。
心中的焦急不言而喻,她隐去心中的担忧,心中在想着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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