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一会儿功夫,就转身进来了。
奇怪的,苏云可居然不怀疑。
“满意了吗”叶函问苏云可,神色认真。
苏云可想了想,居然真的点点头。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叶函下巴点了点地上那把雪白的匕首,问苏云可。
苏云可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汗水,早已经湿透了后背,这样冷的天气,破败的窗户一阵风吹来,她禁不住的哆嗦连连。
原来等待死亡的滋味,实在是不怎么样。
“你想要我怎么样呢”苏云可勉强的镇定着自己的神色,问叶函。
她要拖延时间,尽量的找出逃生的机会。
药既然已经送出去了,那么,她就可以无所顾忌了,她不想死,这是实话。
另一方面,她也不相信,这种时候,叶函会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
果然,叶函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偶尔有废铁被风吹倒的刺耳摩擦声,在这荒凉冰冷的地方,显得格外的刺耳。
诡秘可怖的情况没有维持多久,叶函就起身,缓缓走向苏云可。
在苏云可和薛梦韵均有些不解的目光中,她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把雪亮的匕首。
看的出,这是一把好匕首,必然很锋利。
苏云可几乎可以想象,那把匕首若是滑进自己的心口,会是怎样的冰凉。
然而,这样锋利的匕首,应该不会维持多久疼痛,她就会失去知觉吧
叶函拿着匕首,缓缓转身,对着苏云可。
她在苏云可恐惧的目光中,手指轻抚过光滑雪亮的刀背,轻声道:“这可是我特地从瑞士买来的”
她的眼睛在发光,看着那把匕首,眼睛里,有一种狰狞的满足。
她缓缓转身,对这苏云可,声音里,有一丝奇异的冷酷:“我帮你吧,我喜欢做这种事情”
苏云可忍不住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她看向身后,那紧闭的破烂门,思索着,现在若是跑出去的话,会不会被她抓回来,死的更惨。
毕竟,叶函应该不会在附近没埋伏人的。
从刚才薛梦韵送药就看的出。
“你说,这样锋利的刀,刺在心口,会是什么感觉那”
叶函刀猛的一伸,匕首尖,就指向苏云可。
也许是因为太激动了,也许是因为速度太快了,竟是不小心,在苏云可白嫩的脸上,划破了一道口子。
鲜血停顿了一刻,缓流了出来。
苏云可这才觉得,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
她却不敢出声。
因为叶函的匕首刀尖,已经缓缓滑向了她的心口。
她惊的几乎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身怕一用力,那匕首就会滑进她的胸口,让她停止呼吸。
“干妈”薛梦韵也起身,紧张的叫了一声。
苏云可有些诧异,叶函却是不满的回头,眼睛里,满是不解忧伤的看这薛梦韵,沉声问道:“梦韵,你想说什么”
薛梦韵神色复杂,似是挣扎了许久,才低声说道:“干妈,要不就算了吧她,她,就让她离开鹤轩,到国外去生活好不好,我们不要杀人好不好,不然你以后在沙海也呆不下去了,你杀了她,鹤轩迟早会发现,你生活不下去,我若是被发现了,也会被鹤轩唾弃的”
她一口气说了一串,连自己都惊讶自己所说出来的话。
苏云可的神色,稍微好了一些,看来,薛梦韵的良知,还没有丧失。
她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目光中,带了几许的期望。
叶函却回过头,满目的怒火,思索了许久,一连冷笑了几声:“梦韵,你是善心大发心软了,还是你想让她继续活着有机会去跟你争夺鹤轩,你才放心”
一时间,薛梦韵的唇角只剩下苦涩,不知道如何回答。
“梦韵,其实,你早就这样想了,你早就开始慢慢的后悔了,对不对”叶函说到此处,竟是忍不住的眼眶已红,一双不老妙目,竟满是酸楚的看向薛梦韵。
薛梦韵似乎也没见过叶函这样样子,一口酸气哽在喉头,思索了良久,才略带歉意的说道:“干妈,我都想过了其实,我想,就算她真的死了,除了让你身上的罪更多之外,轩他也不一定会接受我,你不了解他,他现在长大了,跟你了解他小时候的样子是不一样的,他很固执,一旦认定了一个人,轻易是不会改变的”
她的皓齿咬上朱唇,“对于我的变心,那实在是我咎由自取,或者说,实在是这个苏云可,确实不错”
叶函满眼忧伤的看着薛梦韵,颤颤巍巍的问道:“是吗是这样吗鹤轩,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鹤轩,而你,也不再是我那个,最看好的接班人了吗”
薛梦韵沉吟中,终究是忍不住哭出声来了:“干妈,不如就算了吧,你以前就算做了再多的错事,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鹤轩看在你是他亲姑姑的份上,说不定,会宽恕了你,至少,饶你一命,可是假如我们真的伤害了苏云可,说不定我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叶函手里的匕首,有些无力的垂了下来,那固执的眼睛不再明亮,转变成一片毫无光泽的灰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薛梦韵,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忘记了,爱一个人,得不到,便是宁愿毁灭,也不要成全吗你留了她的命,就算她真的跑去国外生活,可是活着,总有机会相见,总有办法,你这不是成全别人吗我可没教过你这些”
薛梦韵的泪水,更是流的滔滔汹涌,看着叶函,哑声道:“干妈,只是因为我已经想通,有些事情,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了,有些人,不爱你了就是不爱你了,感情的事情,是最勉强不了的,不然,我跟轩,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更重要的是我在为你着想,你可信我”
叶函的眼睛,茫然的转向薛梦韵,重复着问薛梦韵:“你是在为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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