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这小屋,小五已经迎面而来,显然是不放心自己,秦枫故弄玄虚,拉下脸来,走到萧玉若身旁,道:“小姐,里面那位姑娘,咱们不看也罢。”
萧玉若倒也配合,道:“是啊,我刚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子怪味儿。”
“小姐,其实那怪味儿正是那位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据我观察,那位姑娘身然恶疾,体内虚寒,似乎得了一种传染性极强的怪病啊。”
旁边的小五见秦枫与萧玉若你一言,我一语,听得糊涂,听到他们说赵雅身有恶疾,急忙凑上身来,道:“怎么可能,二位切不可乱说,里面那位姑娘只是身子有些虚弱罢了,怎麽会身染恶疾呢?”
秦枫嘿嘿一笑,道:“小五兄弟,不瞒你说,我以前学过两年医术,对此倒是略知一二,那位姑娘面色腊黄,口气难闻,而且皮肤似乎还出现了一些溃烂,也许用不了两天,便会发病了,这种病传染性很强,你们可要小心了。”
萧玉若在旁边听出了门道,到了这个时候,也终于明白了秦枫的苦心,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当下便掩口道:“三郎,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现下觉得身体很不舒服,莫不成是被那位姑娘给传染了?我有些害怕,要马上回去找位大夫来瞧瞧,真是想不到,范公子抢来的这位姑娘,竟是这般模样,我可真的想不通范公子为什么会这样做了呢?”
小五在一旁听的一塌糊涂,看秦枫与萧小姐二人的样子,十分严肃,不像做假。
萧玉若说走就走,秦枫也紧跟着她,朝府门而去,事情既然已经达到目的,就应该马上离去,免得等到那范辙回来,徒增麻烦。
小五这下急了,这二位要走了,主子回来他该怎麽交待啊,当下急步上前,赶在前面,阻拦道:“萧小姐,你可不要走,怎麽也得见我家公子一面吧,你要走了,我该如何向我家主子交待啊。”
萧玉若蹙眉道:“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见了那位姑娘,受了传染,我身体难受的很,你告诉你家公子,他在家里藏了这么一个人,又如何能叫我安心来登门拜访。”
秦枫在一旁加油添醋道:“小五兄弟,我家小姐原本一片赤诚,对你家公子也甚是敬重,范公子金屋藏娇倒还是其次,可他藏的这位姑娘却身患恶疾,这就让我家小姐难以接受了,相信你家公子回来,也一定能够明白我家小姐的这番心思。”
小五还待劝阻,可萧玉若与秦枫却走的极快,萧玉若千金之身,小五也不敢强行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玉若和秦枫扬长而去。
再说那位藏在小屋里的吴雅,秦枫离开后,她取出了秦枫留给她的药粉,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异味儿扑鼻而来,心中一惊:刚才那少年莫名其妙的给了自己这么几包药粉,莫不是那范珲私下叫她来迷惑自己的,这药粉很可能就是一些迷药。“心中愁绪难转,又思量了一会儿,心中一狠,心道:“是死是活就这一回,若那少年说的是真的,我便赌上这一把,若是那少年骗自己,倘若自己抹上这药粉后感觉异常,就咬舌自尽,免得受那活罪,不如一死来得爽快。”
当下这吴雅也不再多虑,将其中一包药粉散开,均匀的涂抹在了自己的脸上,胳膊上以及脖颈下的皮肤上。
上药之后先是感觉一阵清凉,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后,便是一片火辣,吴雅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但意识却是十分的清醒,心中忍不住长出一口气,至少目前来看,这些药粉应该不是什么迷药。
又过了一会儿,疼痛渐消,吴雅借着屋外透进来的亮光,透过瓷盆中的清水,照了照自己现在的模样,登时大吃一惊。
现在的自己,脸上一片赤红,样子看上去惨不忍睹,丑陋不堪,脸上原本娇嫩的皮肤现在也变得绉巴了起来,隐约还闻到了一股臭味儿,皮肤毛孔向外渗着淡淡的黄水。
正自心惊间,却听到屋外一阵脚步声,几个人推门而进,吴雅抬头一看,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恨之入骨的强行将自己抢过来的那个范珲。
光线直射而进,范珲和那小五看着眼前的吴雅,心中皆是震骇无比,尤其是那范珲,回来后起初他还以为是那萧玉若乱说,还将那小五痛骂了一顿,可如今看来,那萧玉若并非胡说,眼前的这个吴雅,哪儿还是自己当初所见到的娇美模样,完全就是一个状若女鬼,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怪物。
范珲捂着鼻子,骂道:“老子瞎了眼,愣是看不出这小妞原来有恶疾缠身,怪不得她死活不嫁人,不是她不嫁,而是没人敢要她,真他妈的晦气。”
当下再也不想多看那吴雅一眼,转身朝那小五道:“明日起来,若是她还是这幅模样,你便将她送回到她的家里,我可再也不想看她一眼了。”
吴雅听她如此说,心中陡然一喜,可脸上却不做任何表情,故意道:“范公子,我没病啊。”
范珲甩了甩袖子,骂道:“瞧瞧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敢说自己没病,你这贱货,骗的我好苦。”
吴雅却依旧重复道:“我没病,我没病……”
“你给我闭嘴,要不要我拿个镜子来给你照照看,明明身患恶疾,却还装出一副可怜样,现在疾病发作,你已经变成这幅鬼样子了,还狡辩什么?”
此时吴雅终于明白了之前那个叫秦枫的少年为什么会叮嘱自己不管谁问都要说“我没病”自己越这么说,范珲就会越讨厌自己,就会越相信自己真的有病,心中转念,道:“范公子,既然事情瞒不下去了,我也实话实说,我确实身有恶疾,只是家父为了避嫌,一直帮我瞒着罢了,这些日子在这里担搁了治疗,所以才会成为现在这幅模样,范公子,你若是能给我找个大夫瞧瞧,说不定我还能恢复当初的模样呢。”
吴雅说完这句话,心中砰砰直跳,她这句话大胆之极,其实是想激将范珲。
范珲果然上当,骂道:“你这个烂货,骗的我好苦,正因为你,险些误了我和萧玉若的大好姻缘,如今恶疾难隐,你倒是求起我来了,你想让我帮你请大夫医治,却是做梦,过了今晚,我便让人将你赶出去,以后你是死是活,与我再无干系。”
吴雅心中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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