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样,身上散发着陈年灰烬的怪味。
神殿外面残留着打斗的痕迹,灰马的残躯倒在血泊中已经死亡多时。不久前经历的恶斗现在如同多年前的历史。
手上的宝石戒指映射着太阳的光辉,好像一颗小太阳。仔细看纯金的徽章,还有磨损的痕迹。
加兰德只能徒步离开荆棘从,这是唯一活下去的办法。想不到昨晚竟然跑了这么远。走到傍晚才脱离荆棘丛。他身上不曾带食物,路过一处熟悉的积水潭时喝了口水。
又徒步一夜,第二天一早才返回白色帐篷。娆娆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看到他的样子差点吓昏过去。
他满脸都是干涸的血污,头发上的血都凝结成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也全都划破,上面有血迹,也有灰尘。
“出什么事了?”她惊叫着。
加兰德没有更多的力气解释。娆娆扶他去帐篷里,给他端吃的喝的,他就一言不发地吃。过了好久,问了句话:“古温克呢?”
“我打发他去找你了。晚上才会回来。”娆娆说:“你消失了整整五天。”
“五天?”竟然有那么久,加兰德都不敢相信。他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们搬走吧。立刻就走。远离这个地方。”
突然这么一说,娆娆不知所措。“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很严重的事情。以后慢慢说吧。”加兰德低着头说:“你现在就收拾东西。”
娆娆无奈地点头,起身打理。他们家里没太多物件,无非是地上铺的毯子和身上盖的被子。小帐篷外面盖的兽皮和毛毡,下面是木头的框架。全部拆卸是个力气活,她自己忙的话少说也是一整天。
“来不及收拾太多,只带细软的物件就够了。”加兰德在一旁发话,“毯子、毛毡我们带走,下面的木头框架、石头什么的都不要管了。”
“这么急吗?”娆娆将所有的毯子卷在一起捆上。她拆卸帐篷的时候,姣姣就在一旁玩。
“这些东西需要马匹驮着。我们的灰马呢?”娆娆随口问道。
“是呢,灰马几天前就不见了。”姣姣点头说:“不过那里有一匹新的马在吃草。”
姣姣手指的方向,那匹马正是嘎里留下的。加兰德板着脸,严厉地问:“怎么没赶走那匹马!”
姣姣被他的态度吓到了。两个女孩都对这一大早的情况非常困惑。姣姣撅着嘴去拍马儿的屁股。刚一抬手,只见远处有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奔过来。大概十来个人,都是拿着刀枪的男人。
为首的一个三十来岁,尖嘴猴腮两撇胡子,是虎吓大将军家里的下人。那人挤着眼睛指着马尖叫道:“那是少爷的马,没错!”
他们二话不说牵走马儿,姣姣吓得撒腿就跑,刚躲进帐篷的框架下面,那群人又齐刷刷地跟来。领头的指着加兰德大喊:“抓住他,别让臭小子跑了!”
一见这群人要绑加兰德,娆娆挺身阻拦,被那个领头的一脚踢开,倒在地上。
“想不到虎吓的家人这么快就赶来,连跑的机会也没有了。”
看看这群人的数量,怕是根本打不过。加兰德寻思着,“既然都是来抓我的,应该是不会立即杀我,我一定要沉住气。顺利地跟他们走,让两个女孩子早点逃走才是。”
于是他坐着没动,非常镇定地问:“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不认识我么——大将军的管家!”领头的得意地说。
加兰德点点头,摆出一家之主的派头来问:“你来我家干什么?”
“干什么?你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吗?现在就绑你回去见我们大将军!”领头的一挥手,“来啊,小的们,把他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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