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您和凤仙睡在这间正屋,我和‘大马蜂’到偏房去睡。您暂且歇息几日,调理一下身体,等您伤好后再做打算,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我们,我们兄弟去办。”
夜猫张说道:“知道了。时候不早了,你兄弟俩也早点歇吧,我先睡了。”
“蚂蚱”和“大马蜂”从屋里告退出来,刚走到檐下就听得屋里有扑通的声音传出来,接着就听到凤仙在屋里说:“二当家,你不能这样,你不是已经把我送给大当家了吗?你还这样,怎么对的起他。”屋里传来夜猫张淫荡的笑声:“我们是兄弟,这方面不分彼此,你是他的也是我的,你只管把我伺候舒服就行了。”很快屋里就传来了撕扯衣服的窸窣声。
“蚂蚱”拉了把侧耳细听的“大马蜂”,低声说道:“走吧,这好事轮不到你,看着也是着急,还不如回屋里喝两口。”
“大马蜂”不情愿地从窗口挪开侧着的耳朵,意犹未尽地跟着“蚂蚱”往屋里走去。
“蚂蚱”摸索着从柜子里找出来一坛子草原白,找出两个酒杯,分别倒满了酒,对“大马蜂”说道:“这漂亮女人的事,你就别想了,咱没那命,咱兄弟的命也就是逛逛窑子,找个窑姐儿乐呵乐呵。”
“大马蜂”吧咂下嘴说道:“那小娘们儿,长得真带劲,那天路上在轿子里那副新娘子的打扮,真他妈能馋死个人。二当家带到小树林里快活的时候,我听着她那哼哼唧唧的哭喊声,骨头都酥了。哎!咱兄弟啥时候也能上上手。”
“蚂蚱”哈哈一笑:“二当家那天林子里那通捣鼓,多少兄弟的心肝都跟被猫挠了似的,眼馋的不光你一个。还是二当家有福啊,还弄了个雏儿。”
“大马蜂”话锋一转,说道:“二当家手也太黑了,刚弄完人家还没过门的媳妇,不但去抄了人家的钱财,还把人家满门给灭了,咱们做杆子也是被这世道逼得,一直说只图财不害命,他倒好干起灭门的勾当了。你说这是不是太缺德了,咱兄弟跟着干这缺德事,也他妈得折寿。那天看着那一家人惨死,回来后我都没睡几个好觉,一闭上眼就是那些人血拉呼哧的来向我索命。”“大马蜂”说完,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蚂蚱”说道:“你说的对,那个场面太血腥了,我入杆子十几年第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当面被杀,人被大火烧的吱啦暴响,太他妈瘆人了。你看二当家的在山上脑袋也被削了,你说这是不是遭了报应?”
“大马蜂”若有所思的说:“有可能,他回去这才几天,山寨就被炸平了,弟兄们死伤无数,大当家也不知下落,我看弟兄们也是受了他的连累,要不是他对着曹旋摔条子(打枪),不可能有人用大炮轰山寨。你看他现在伤的那么严重,还有心思搂着人家媳妇快乐,也不想想怎么去找大当家的和弟兄们。”
“蚂蚱”说道:“山寨被炸完全就是他的责任,虽然面儿上说开枪打曹旋是为咱兄弟俩报仇,可他也是自己耍威风,想在咱这杆子里逞能,树形象,让弟兄们服他。你说他是不是还有野心夺了咱大当家的位子,咱可是和大当家风里雨里拼着命闯过来的,他夜猫张才来了山寨几天。”
“大马蜂”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咱们兄弟以后也得防着他点。”
“蚂蚱”一扬脖子,滋溜干完了杯里的酒说道:“二当家的住在这里,这也是个雷啊,随时会爆。现在警局对他画影图形,到处缉拿,满大街都是他的通缉令,一个不留神,被人看到去报了官,咱就得跟着陪葬。”
“大马蜂”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蹙了下眉说道:“这通缉令里对二当家的人头可是悬赏三千块大洋啊。这么多钱,谁见了都动心,夜长梦多,在这里待久了肯定得出事。”
“蚂蚱”说道:“咱这哨点是大当家花钱设的,咱的经费也是山寨给的,咱没理由让二当家走啊,再说咱俩也惹不起他,他的枪法那么准,就是再有几个人也讨不了便宜。”
“大马蜂”支棱着耳朵听了下院子里动静,压低声音说道:“‘蚂蚱’,要不咱俩取下他的头来去领赏钱。你敢不敢干?”
“蚂蚱”一个激灵,结巴着说道:“你,你是说把二当家的卖给官府?这可是犯了山寨的大忌,出卖兄弟者死。到时候大当家知道了还不把我们活埋了。”
“大马蜂”说道:“你傻啊,我们拿上赏钱就远走高飞了,还能在这里做一辈子土匪?做土匪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挣钱吗?这三千块大洋足够咱俩滋润地过好下半辈子了。还有这如花似玉的凤仙,我们兄弟把凤仙也一起带走,你愿意和她过你就留着,你要是嫌她破就让她跟我,我无所谓。”
“蚂蚱”犹豫了,紧张的问道:“这行吗?”
“大马蜂”说道:“没什么不行的,你想想夜猫张杀那一家子时有多心狠手辣,咱们这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了咱弟兄的后半辈子,我想咱们今天得做点什么。”
“蚂蚱”担心的问道:“咱们就是把二当家杀了,送到警局也不一定有人信啊,再说咱们也是土匪,他会不会把咱们一起给抓了?”
“大马蜂”说道:“他们见到二当家的相貌就信了,那通缉令上的图形不就画得很像吗?肯定是咱们被抓的那些兄弟描述出来找人画的。咱们当年也和曹凯一起混过,他虽然土匪出身,可一贯也是一言九鼎啊,这点我想你也清楚。当年咱们也都是他手下的弟兄,为他出力卖命,他和大当家的有过节,是因为Rb人容不下咱们,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他肯定不会为难咱们。现在二当家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夜猫张是想杀人家弟弟,你想曹凯能放过他?就是现在抓不到,以后也别想在这察哈尔立足,随时都有可能被杀了换赏钱。咱们就别跟着陪绑了。”
“蚂蚱”仔细一品,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自己二人和曹凯无冤无仇还给他效力卖命过,现在又把仇人给他送来,曹凯肯定高兴,非但不会责罚他们,弄不好还能多给些好处。
“蚂蚱”喷了一口嘴里的酒气说道:“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大马蜂”说道:“现在夜深人静不能用枪,小心引来军警,我们只能先用迷香把他迷晕了,再进去用绳子把他勒死。”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弹匣大小的木盒,里边整整齐齐码放着数十根长短一致的迷香,“大马蜂”抽出来一支,对“蚂蚱”说道:“待他睡熟了把迷香从窗户里给他点着了,把他迷倒我们再下手不迟,我们先去看看他睡了没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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