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三叔,和三叔商量一下对策,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自己一人要是不敢在这屋待着,就去隔壁找淑婉姐她们。”
徐淑钰点头答应,贾锦荣用手帕帮她揩掉眼泪,把她从怀里扶起。徐淑钰去隔壁找徐淑婉和韩娇,贾锦荣则去了中院徐世贤的卧房。
贾锦荣左右一瞅,见四下无人,闪身步入中院的小门,他问门外站立伺候的丫鬟,徐老爷是否在屋内,得到丫鬟肯定的答复后,他让丫鬟进去通报一声,丫鬟很快出来,把贾锦荣请到了徐世贤卧房的客堂。
徐世贤已在客堂等候,贾锦荣进得屋来,躬身问好,徐世贤把他让到椅子上坐下,让丫鬟端来茶水。
贾锦荣让丫鬟门外伺候,起身把门关上,眼里满含真诚对徐世贤说道:“三叔,荷花今日一死,徒为府上添乱,让我和淑钰万分过意不去,若不是我们三人前来借宿,何来此事,我这里给三叔赔罪了。”说着竟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对着徐世贤深深的一躬。
徐世贤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扶着他的胳膊说道:“锦荣,你说哪里话,谁家没有亲戚走动?你们能来是眼里有我这个三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现在荷花在我家中被害,应该赔罪的是我呀!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一时疏忽,让歹人给钻了空子。”
贾锦荣说道:“三叔,此事一出,可不能徒使我们心中增加隔阂,我们更应该坦诚面对,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现在我们自责已是毫无用处,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抓住凶手,还徐府一个安宁,让荷花含笑九泉。”
徐世贤叹息一声,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是这茫茫人海该去何处寻找凶手,今日众人一番勘验也只是把作案经过猜测个大概,至于谁是元凶难以定论啊!”
贾锦荣说道:“三叔,我说句就事论事的话,您不要见怪啊,从今天现场的情况来看,您觉得是府上的人作案的可能性大,还是外边的人可能性大?”
徐世贤说道:“当然是我这院子里的人的可能性大些,虽然我的保安队解散了,可我徐家墙高院深,门口依然有人把守,外边的人想进来还是要费一番周折的。能轻易找到淑钰她们住宿的房间,还把曹旋的手帕丢在现场,多半是住在这院子里的人所为。”
贾锦荣说道:“好,三叔,您既然也能断定凶手就在咱这院子里,那咱们就得分析一下这院子里谁作案的可能性较大。”
徐世贤说道:“咱们上午已经把打更的和巡夜的喊来问了话,你也看到了,那些人嘴里也问不出什么端倪。等下我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召集在一起,把辅同喊来,你们两个青年才俊,好好把这些下人们审问一番,看看到底谁有嫌疑。”
贾锦荣说道:“三叔的主意不错,咱们应该把这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喊来,把他们昨天夜里的行踪问一下,看能不能找出些破绽来,只是辅同兄。。。”
徐世贤听着贾锦荣话里有话,急忙问道:“怎么?辅同有什么问题吗?”
贾锦荣犹豫了一下说道:“三叔,我知道,辅同兄和淑婉姐情投意合,估计婚期也为时不远,您早把辅同兄当成了自己的乘龙快婿。可是今天之事,人命关天,不敢稍有疏忽,上午看完现场,有句话我就一直藏在心里,不敢和您明言,经过再三斟酌,我还是想和您一吐为快,可是又怕说出来您错认为是我在挑拨您和辅同兄的关系,直至现在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徐世贤闻听此言,心里有些吃惊,难道荷花的死真的和曹凯有什么瓜葛,急切的说道:“锦荣,我也早已视你为侄女婿,从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聪明能干,必是成大事之人,对你说的话我自会当作字字珠玑,认真对待。相处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我徐世贤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你心中藏着什么话,只管一一道来,不管涉及何人,只要是对徐家不利,对徐家人不利,我都会毫不留情。”
贾锦荣说道:“三叔,那我就直言不讳了。今天从荷花嘴里掏出来的手帕,已被证实那是曹旋之物。您觉得这事真有那么凑巧吗?正好有人就把那方手帕捡了去,塞到了荷花的嘴巴里?”
徐世贤狐疑的说道:“贤侄,当时在案发现场不是你给辅同辩白、解脱的吗?你说哪有那么笨的凶手会把自己的证据留下。”
贾锦荣说道:“三叔,我现在没有下结论说辅同兄就是凶手,但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环节,您还记得辅同兄他家是靠什么起家的吧?”
徐世贤楞了一下说道:“这和曹旋的出身有什么关系吗?”
贾锦荣说道:“三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曹旋的大哥曹凯那可是昔日中都县势力最大的土匪,靠打家劫舍发的家,后来他们兄弟俩又成了咱中都县最有权势的大汉奸,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在他们眼里那都不是事。”
徐世贤说道:“光凭这些就可以断定曹旋是凶手吗?”
贾锦荣说道:“三叔,小侄不敢判定曹旋就是凶手,只是小侄觉得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手帕在案发现场不说,迷倒徐淑钰和荷花的迷香那可不是寻常之物,不是咱们普通人能拥有的,大多是江湖人士从黑市上买来。”
徐世贤说道:“那当时你怎么不把这些疑点说出来。”
贾锦荣说道:“我之所以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一来是怕打草惊蛇,二来是怕没有确凿的证据,妄下论断,冤枉了好人。”
徐世贤说道:“据我这几个月对曹旋的观察和了解,我觉得曹旋不是这样的人,他断不会干出奸淫妇女,杀人灭口的勾当来。”
贾锦荣说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看到的只不过是每个人的外表罢了,至于什么样的心肠,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看透。当然,我倒不是说辅同兄的不是,我只是想咱们不能漏过一个疑点。”
徐世贤有些犹豫,语气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坚定,说道:“曹旋没有杀荷花的理由啊,我怎么都觉得凶手不会是曹旋,肯定另有其人。”
贾锦荣说道:“三叔休怪,小侄别无他意,并不是要把辅同兄当作凶手看待,此番来和三叔谈及此事,一是把心中疑虑相告,而是考虑到妇孺众多的徐家大院里住着三个昔日匪寇,心中多有担忧,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前来提醒三叔提防一二也不为过。”
徐世贤听着贾锦荣一番侃侃而谈,心中也泛起了小小的涟漪,可他打骨子里不会相信曹旋能干出这等事来,而贾锦荣的话又无懈可击,句句在理,徐世贤只好连声说道:“贤侄言之有理,提醒得对。”
贾锦荣见徐世贤开始时说不管涉及到谁,都将一视同仁,可真论起曹旋的疑点来,他却一再袒护,和起了稀泥,曹旋在他眼里早已是举重轻重之人,他的观念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转变过来的,贾锦荣知道再说下去无益,反倒引起他的不快,认为自己是在恶意中伤曹旋,当下也就不再坚持,顺着徐世贤的话说道:“三叔说的对,我也绝对不会相信辅同兄会干出这样的事来,我们还需要多方考证,还辅同兄一个清白,为他洗去嫌疑。”
徐世贤见贾锦荣一直拿曹旋说事,心中隐隐有些不悦,可又觉得贾锦荣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反倒两难起来,不敢坚定曹旋确实清白。贾锦荣是半个苦主,人家的丫鬟死在了自己的院里,对这些疑点进行质疑无可厚非,人家能把曹旋的疑点分析的头头是道,说明人家做事认真严谨,没有因为曹旋和自己的特殊关系,就轻易放弃怀疑,这是一个认真负责之人。
徐世贤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问贾锦荣道:“贤侄,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贾锦荣说道:“我觉得咱们该把昨夜住在院子里人都集中起来,仔细盘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发现过一些可疑之处,能不能找些线索出来。”
徐世贤见贾锦荣说的有理,就答应按他说的去做,让丫鬟喊来徐达,命徐达把所有住在大院里的男性都集中到前院,徐达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徐达来报,人已集合完毕,请老爷示下。徐世贤和贾锦荣带着徐达去往前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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