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数量少一些。若是生了儿子的人家,埋下的酒就叫做状元红,预示着儿子日后能够金榜题名,高中状元,生了女儿的人家埋下的酒就叫做女儿红,是要等女儿出嫁的时候在喜宴上用的。
洪天啸笑道:“雯儿今日拿出此酒正好合适,也算今日摆了咱们二人的喜酒,只不过地方有点不太合适,人也少了点。”
雯儿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更低了:“少爷,雯儿不要什么仪式,也用不摆什么喜酒,只要能够每天陪在少爷身边,雯儿就是最高兴的。”
看着洪天啸对女儿确实出自真心,而女儿在洪天啸的身边也是极为快乐,许雪亭唯一的心结也消失没有,不由老怀宽慰,豪气顿生,觉得哪怕现在到了龙潭之前,根本不用任何人推,他自己也会主动跳下去。
洪天啸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扔在地上,对许雪亭道:“青龙使,把它吃了吧。”
许雪亭自知必是毒药,颤颤巍巍将药丸捡起,朝洪天啸磕了几个头,满脸感激道:“多谢少教主成全,不让属下身受龙潭之刑。”
说完又对雯儿叮嘱道:“雯儿,就看在少教主给爹爹留了一个全尸的份上,你今后也一定要好生侍候少教主。”
说完,张开嘴巴,一口将药丸吞下。
雯儿微笑着对许雪亭道:“谁让你去龙潭了,谁又给你留全尸了,大白天的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许雪亭见女儿竟然面带笑容地对自己说出这些奇怪的话,心中大奇,问道:“难道刚才这颗药丸不是毒药?”
雯儿将酒碗端到许雪亭的跟前,待他接过才含笑道:“谁说是毒药了,这是豹胎易筋丸的解药。”
“什么?真的?”
许雪亭闻言大吃一惊,手一抖,顿时将酒碗跌落在地上,一碗酒全数撒在他的裤子上,许雪亭哪里顾得上这些,一脸激动地望着洪天啸,抖动着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
洪天啸理解许雪亭此刻的心情,豹胎易筋丸毕竟压抑了他数十年之久,此次反叛也是为了求得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但叛乱失败后却在大牢中吃下了解药,他如何能够不激动,如何能够相信?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确是豹胎易筋丸的解药,据我所知青龙使参与此次叛乱便是为了这颗解药,难道现在解药下了肚,青龙使又后悔了不成?”
“不不不。”
许雪亭急忙连连摆手,要是现在让他将解药吐出来,恐怕宁死也不会同意。许雪亭一把从雯儿手中夺过酒壶,仰起脖子连喝几大口,才好不容易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喘着粗气道:“属下是说,少教主饶了属下的性命,更是给属下吃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一旦教主问起来,少教主也不好交待。”
洪天啸端起酒碗轻轻啜了一口道:“父亲将这件事情的处置权交给了我,自然就不会再过问,本座之所以会饶了你的性命,一是因为你青龙使素来对本教忠心耿耿,且又立过无数次大功,二来雯儿已经成了本座的女人,算起来你也是本座的岳父,本座又怎会要了你的性命。只不过,本座能饶的你一次,却是不能饶得第二次,若是日后你再有叛教的念头或者举动,本座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许雪亭心下明白,洪天啸所说的什么“素来对本教忠心耿耿,且又立过无数次大功”都只不过是日后对神龙教弟子交代的一个理由,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雯儿,许雪亭心中百感交集,当初亏得没有过于逼迫雯儿,否则今日难有活命的可能,当下便立下重誓。
其实,许雪亭想的也有些偏激,以为洪天啸的性格与洪安通相似,殊不知洪天啸不是洪安通,野心比洪安通不知大了多少,自然是不会在眼下用人之际轻易杀掉素来极为忠心的他,只不过只会饶了他的性命而不会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给他罢了。
洪天啸之所以轻易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也是因为雯儿的缘故,雯儿已经成了他的女人,而且对他是死心塌地,自然不会允许许雪亭再起凡心,是以只要雯儿一日在洪天啸的身边,许雪亭就一日不会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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