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找小弟莫非是为了皇上让你交出《四十二章经》的事情?”
康亲王闻言大惊失色,脱口道:“三弟如何知道,莫非我府中的经书被你得去了?”
话一出口便觉不妥,却是收不回来,急忙道歉道:“啊,三弟,二哥不是这个意思,莫非刚才皇上向你提起此事?”
“正是。”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刚才皇上确实说了此事,恰好二哥这个时候就来找我了,所以小弟才能猜出二哥是为了《四十二章经》之事。只不过,虽然经书事关宝藏的秘密,但眼下皇上向你索要,二哥给了就是,何况,取得宝藏,须得八部经书在手,二哥手里只有一部,也没什么用途。”
康亲王听洪天啸如此一说,差点哭出来,一脸委屈道:“二哥的家产虽说不是富可敌国,但却也是一辈子都花不完,我要那个宝藏干嘛,何况,皇上既然已经对那个宝藏感了兴趣,二哥又哪里敢要呀。”
洪天啸故作奇怪道:“既然如此,将经书交给皇上…二哥方才说经书被我得去,莫非你的那部《四十二章经》丢了?”
康亲王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正是如此,你我是自己人,什么都不用瞒你,做老哥的眼前大祸临头,只怕身家性命都难保了。”
洪天啸假装大为惊奇,说道:“王爷是代善大贝勒的嫡派子孙,铁帽子王爷,皇上正在信任重用,有什么大祸临头了?莫不是因为经书丢了的事情,不过是一本经书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康亲王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当年咱们满清进关之后,每一旗旗主,先帝都赐了一部佛经。我是正红旗旗主,也蒙恩赐一部。今日皇上召见,要我将先帝赐经呈缴。可是…可是我这部经书,却不知如何,竟…竟给人盗去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难怪大哥着急,姑且不说《四十二章经》事关宝藏的秘密和大清的龙脉,二哥把书弄丢了,很可能这本书就落到了反清的人的手中,单说这部经书乃是先帝赐下,二哥没能好好保管先帝的赐物,委实是大大的不敬。皇上忽然要你呈缴经书,只怕是已经知道你已经失去了赐经,要追究此事,看来二哥这次的麻烦确实不小。”
说完洪天啸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康亲王听洪天啸一语说中了自己的痛处,又差点哭出来,急忙朝洪天啸深鞠一躬,愁眉苦脸道:“三弟,你说的是一点不差,如今二哥我大祸临头,你一定要救救我,若是你不给我想个法子,我…我只好自尽谢罪了。”
洪天啸故意道:“二哥莫过于太过担忧,小弟明日将这件事奏知皇上,二哥与皇上怎么着也是兄弟,虽然丢了先帝的赐经,却也罪不至死,最多也不过罚王爷几个月俸银,或者交宗人府申斥一番而已?”
康亲王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道:“只要保得性命,就真把我这亲王的王爵革去,贬作庶人,我也是谢天谢地,心满意足了。镶蓝旗旗主鄂硕克哈就因为丢了赐经,昨儿给打入了天牢,听说受尽了酷刑,皇上派人严审,那部经书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说着脸上肌肉抖动,显是想到了身入天牢、备受苦刑的惨酷。
洪天啸道:“二哥的意思,莫不是想让小弟晚上当值的时候,将皇上上书房的《四十二章经》偷出来吗?此事大大不妥,倒不是小弟胆小怕事,只是皇上让你交经书,却发生上书房失窃之事,以皇上的英明果决,怎会发现不了是你在捣鬼,此其一;其二,小弟听说经书一共八本,分赐八旗旗主,你是正红旗的旗主,经书应该是深红色才对,而皇上上书房里肯定不会有正红旗的经书,此非漏洞百出吗?”
康亲王急忙道:“不是,是,不是,唉,三弟只是猜对了一半,二哥是想请三弟到太后或是皇上身边,去偷一部经书出来。我已叫定了几十名高手匠人,等在这里,咱们连夜开工,仿造一部,好渡过这个难关。”
洪天啸心下冷笑,他怎能不知道仓卒之间仿造一部经书,而且要造得毫无破绽,绝对不可能,康亲王的如意算盘不过是想将真假经书掉一个包,将假经书让洪天啸放回原处,真的经书呈缴皇帝。在康亲王想象中,洪天啸绝难分辨真伪,将来能不被发觉,那是上上大吉,就算被发觉,也已连累不到他的头上。
洪天啸毕竟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用到康亲王,是以不会将此事说破,而且洪天啸手里有好几本经书,既然碎羊皮地图已经取了出来,经书也就成了无用之物,随便找一本送给康亲王施腾,也好落下这个天大的人情,想到这里,洪天啸当即拍了拍胸脯道:“二哥放心,此事包在小弟身上,今夜必将经书送到二哥的府上。”
康亲王知道洪天啸武功高强,既然他答应去偷,绝对不可能被人发现,更不会不成功,不由大喜道:“三弟若真的将经书偷出,可算是救了二哥一条性命,待到此事过后,二哥我定有厚报。”
洪天啸摆了摆手道:“二哥有难,做兄弟的若不出手相助,桃园结义之情何在,二哥若是谈什么厚报,可是没将小弟看在眼里了。”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康亲王府的门前,却见两个名太监见到二人后,一路小跑过来,其中一个喘着气道:“柳…柳总管,皇上…皇上命你马上赶往…赶往索府,索首辅他…他好像不行了。”
康亲王心中有鬼,急忙问道:“公公为何在这里等柳总管呢?”
另外那个太监回道:“回王爷,我们先是到了刘总管的府上,管家说柳总管进宫未回,我们又跑回宫里,幸好一个侍卫告诉我们,说是王爷将柳总管请了去,可是我们跑到王爷府上一问,才知道王爷还没回来,所以才在这里等,想必这个时候皇上已经等急了,柳总管快去吧。”
康亲王和那太监的对话,洪天啸一句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是在想,索尼怎么又病危了,自从上次为索尼诊过病之后,也不过半年多的时间,怎么会又病危了呢,难道其中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自己回来之后,康熙没说让自己为索尼看病的事情,非要等到索尼不行了才让自己过去,真是奇怪。
虽然想不通,洪天啸却也不敢耽搁,从怀里掏出御前侍卫总管的腰牌对康亲王道:“王爷,烦劳你派手下一名轻功高强之人,持着下官的腰牌到到下官府上,向管家要了下官的医药箱后送到索府来。”
说完,洪天啸将腰牌放到康亲王的手中,便展开轻功,向索府而去,当然,洪天啸这时候用的轻功自然不是神行百变。
到了索尼府上,管家早得索额图的安排,见了洪天啸之后,急忙准备将他引到索尼的卧室。洪天啸上次来过一次,知道时间的宝贵,展开轻功,从管家头顶飞过,直向索尼的卧室而去,看得那管家一阵惊讶。
到了索尼的卧室门口,只见里面除了横躺在□□生死不知的索尼之外,就只有坐在凳子上的康熙和站在一旁的索额图以及坐在床边为索尼号脉的胡太医,其余连索尼的一堆小妾和丫鬟什么的全都站在门外候着,却是没有一人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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