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出对方，倏地站起身：“是国子监的祭酒。”
三日后，司雨欢开的茶馆开业了。
蓝色衣袍的男人仍不依不饶：“我们是冲着孤本才来喝茶的，如果没有孤本，那岂不是浪费我们来这里的喝茶时间？我们的时间可是宝贵的，你们又要怎么赔？”
可这些事都不足以让他们不能说出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祭酒放下手里书对大家说道：“内容是真的，但是书本是新的，应该是翻抄的。”
文人们都站起身向祭酒行礼：“见过祭酒。”
“吵吵吵，再吵，我就用刑了。”
牢里只是靠廊外的火把照明，牢内十分昏暗。
瞬间，牢里静了下来。
他一直很好奇木楠锦为何偷他孤本，直到前几日才知道她是为了开茶馆才偷孤本。
黑色衣袍的男子沉声道：“我们又没有闹事，你们怕他们干什么？”
户部尚书稍稍松口气：“你想问什么？”
算了。
“我也是冲着孤本来的，不过，这么多人来喝茶，想看孤本怕是难了。”
“我问了茶书斋的茶女们，她们说是真的有孤本，只不过需要在茶书斋消费千两银子方能看到孤本。对了，茶书斋里还有许多珍本，但都要消费五百两银子才能借来一阅，而且不能带出茶书斋，也不得抄写。”
木楠锦看着纸的字，喃喃道：“他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户部尚书环看四周也没有看到木楠锦的身影，接着，牢里的人都能动了。
“啊啊啊——鬼啊——”
户部尚书微微一怔：“他没有跟你说吗？”
“是谁？”
如此一来，大家就觉得不贵了。
【除非皇帝手里的孤本是假的。】
“我听说茶书斋有孤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祭酒说：“爱书的人必会珍惜书本不愿意被人破坏，掌柜能拿把孤本的内容抄出来分享对文人来说已是一件幸事。而大家要读的是孤本的内容，又不是收藏书本，只要内容是真的，抄阅又何妨，大家说对吧？”
对了，这事还有一个人知道，她去问问就是了。
祭酒笑着道：“大家不必多礼。”
如此一来，肯定是假的不了。
他又摇了摇其他人的身体，大家都没有反应。
【咦，那不是圣亲王世孙梁少初吗？他怎么在这里？】
【孤本是我从皇帝手里偷来抄阅的，任你怎么看也假不了。】
“那也太少了。”
接着，木楠锦看到旁边厢房的人，对方见到她就像见到鬼似的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黑色衣袍的男子面色微顿，但还是站起身说：“我们没有闹事，我们只是置疑孤本是真是假，这都不行吗？”
“他们还能是谁？不就是锦衣卫吗？”
户部尚书看不清木楠锦的模样十分害怕，他靠着牢门爬起身：“你到底是人是鬼？”
隔壁的茶馆变得冷冷清清，只能站在门口看着眼红。
黑影开口说道：“户部尚书，我是木楠锦。”
就在这时，牢外响起清冷的女声：“他们被我定住了。”
竟然是偷皇帝的孤本抄写的。
他们可以互相请客，然后记在一个人名上，那他们就有获得阅览孤本的机会。
不等司雨欢出声，其他人说：“祭酒才学渊博，由祭酒鉴定出来的东西绝对假不了。”
户部尚书迅速转过身看到有人站在牢房门外，再眨眼一看，人就来到面前。
司雨欢解释：“大家都知道孤本十分珍贵，如果我拿出真正的孤本给每个人翻阅必会损坏，我只能另抄一本供大阅读，希望大家能谅解。”
听到这话，大半人都客人都闭上嘴巴。
天牢又再次变成了菜市场，吵闹到让人感到心烦。
蓝色衣袍的男人身边的青袍男子也站起身：“仁蓝兄说得对，你们怎么证明自己手里有孤本？”
众人瞪大眼睛：“一千两银子？这么贵？那能借阅几日？”
“也说不出来吗？”木楠锦知道他跟广六一样是问不出他想要说的事情便消失在牢房里。
躲在楼上喝茶的皇帝却气笑了。
木楠锦骗他道：“他是说了，只不过我想确认一遍是不是真的。”
只是这个小姑娘也太大胆了，皇帝的孤本也敢偷。
木楠锦走向他：“你害怕我？是以为广六已经把我杀死了？”
“阿聪，你们怎么了？”
这时，一名穿蓝色衣袍的男人站起来对招呼客人的司雨欢问道：“掌柜的，你要我们怎么相信你们有孤本？万一我们达到借阅孤本的机会，你们却拿不出孤本又当如何？”
青色衣袍男子跟着说：“对啊，怎么赔？”
祭酒走到司雨欢的面前：“不知道姑娘信不信得过老夫，愿意拿出孤本给老夫做个鉴定？”
“我想知道你要广六对我说些什么话？”
当过山匪的他们眼神非常凶恶，吓得蓝色衣袍男子和青色衣袍男子赶紧坐下来。
狱卒拿着鞭子对着大门甩了过去，啪的一声，吓得女眷们赶紧禁声。
户部尚书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仿若方才见到木楠锦的事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户部尚书说：“这一件事情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但确实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多举几个例子，比如……”
【也是为孤本来的吗？】
户部尚书以为自己变成哑巴，惊恐地摸着脖子：“怎么发不出声音？咦，怎么又有声音了？”
“木楠锦，我跟你说……呃，人呢？”
“祭酒！？”
吓得他人往后一退倒在地上，他慌忙地爬向大门口：“有鬼啊，狱卒，有鬼啊——”
“祭酒说得对。”
她不是十分聪明的人，实在猜不到里面的事情，那就不要想了。而且以她看电视剧和电影的多年经验告诉她以后这事必会浮出水面。
户部尚书的大儿子觉得户部尚书是累了，安抚他道：“爹，一定是您太累了才出现幻觉，你快睡吧，等到了明日，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木楠锦坐了下来，拍拍旁边的位置：“我们聊聊。”
黑色衣袍的男子不好再找事，只能坐下来继续喝茶。
木楠锦见事已平息便独自上了三楼厢房。
【我想到要怪盗万手做什么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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