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家走呢,刚才没听见,有事吗?”任一凡问道。\、Qb5./
“…没事,我把今天售楼处发生的事儿讲给槐叔听了,他说一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问我用不用出面帮帮你的忙?”
“晓萌,这件事情暂时不需要他帮忙,你替我谢谢他吧。”
“好吧…一凡,为什么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虚弱?你没事吧?”
“是吗?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任一凡笑了笑说。
“噢,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章晓萌柔声说道。
“好的,晚安。”
收了线,任一凡又分别给方宁和庄明宇打了个电话,之后,他用纸巾蘸着矿泉水一点点地把脸上的血擦掉了,在一家藥店买了处理外伤的几种藥品和绷带回了家。
在卫生间里,任一凡对着镜子再一次仔细察看头上的伤。那是一个被玻璃划破的一个三角型的伤口,不深,无需包扎,用碘弗在伤口及周围做个消毒就行了。相比之下,肩膀上的伤口则要严重一些,血干涸了,但肩上的衣服已经沾在了伤口上,任一凡忍着痛咬着牙脱掉衣服,伤口因此又一次被扯动而迸裂,血再一次涌出来,疼得他冷哼一声。仔细检查了这个伤口,它在三角肌后侧一点,长约两寸,但并不深,任一凡对着镜子,一只手用碘弗将伤口清理干净。然后用云南白藥封闭,最后用消毒纱布盖住包扎固定好。
做完这些。任一凡精赤着上身把外套和衬衣扔到洗衣筒上,打开冰箱倒了杯果汁后回到客厅。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身力支出过大,加上没吃晚饭,在坐进沙发地那一刻,任一凡忽然感觉好累,浑身无力,仿佛虚脱了一般。
他将杯子里的果汁一口气喝光了。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想着刚才纪续刚地狼狈样,一口憋了那么久的恶气终于发泄出来,他感到心里痛快、全身舒畅。
说起来,他深知当事情发展到超越心理承受范围的时候。做事情常常会不计代价后果是自己性格中的一个明显的弱点。现在想一想,今晚发生的事情正是这样。他知道自己很冲动,那么做的危险性极大,哪怕一个闪失后果就将不堪设想,但是,当时他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只不过有一点他自己并不清楚,那就是,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是充满**、无所畏惧、热血沸腾地!否则,他就不是任一凡了!
闭目静休了一会儿,任一凡忽然感到很饿,饿得甚至能吃下一头牛。他张开眼睛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一刻,他决定出去吃,而且特别想找一个人陪着自己一起,他想了想,拨通了章晓萌的手机。
“喂?”章晓萌的声音里有一丝讶异。也有一丝惊喜。在她的记忆中,任一凡这么晚了给自己打电话还是第一次。
“对不起晓萌。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任一凡抱歉地。
“噢,没有,我在上网呢,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没事!我…”任一凡欲言又止。
“有事你就说,跟我客气什么啊?”章晓萌不以为然地。
“我饿了,想出去吃宵夜,不知道你…”
“我去!”章晓萌马上明白了任一凡的意思,显得很高兴。
“你在哪儿?出来方便吗?”
“我在家,当然方便了,我经常和朋友们出去吃宵夜地,爸妈对我可放心了。”章晓萌欢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不断传来,“我收拾一下,十分钟就能出门,我们在哪儿见面啊?”
“…我们去嘉豪酒店的旋转餐厅吧,我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到。”任一凡想了一下说道。纪续刚是一个怎样的人任一凡再清楚不过了,他并不能指望着纪续刚会遵守承诺。今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之后,他甚至有可能马上对自己进行报复,必须一切小心再小心。任一凡之所以选择去嘉豪,是因为那是朱东槐的地盘,纪续刚不会去那里乱来的。
“好啊,一会儿见!”章晓萌挂断了电话。
任一凡脱掉原来的那身脏衣服,换上一衣干净地,然后整理好头发,带上手机钱包匙包甩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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