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铠甲嗞嗞做响。只有五十米了,白马义从那兴奋的脸庞已经清淅可见,马蹄仿佛就要踏到每个人的头上。
对面观战的公孙瓒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个鞠义徒有其名而已,骑兵对步兵在如此距离之内,战斗从一开始就结束了,冀青二州就要是自己的了。公孙瓒陷入了美好的想象中。
就在白马义从行将踏平敌军之即,战场上突然风云骤变。就在这五十米的距离之内,一切都改变了。八百藏于盾牌后的精良步兵竟然一跃而起手持大戟向白马义从发动冲锋,两侧千张强弩齐发,万箭齐射,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白马义从措不及防的被成片的射倒在地上。已经脱下铠甲光着膀子的鞠义手持大枪如凶神恶煞般猛然间刺进了严纲的胸膛,严纲只觉眼前一黑,一下子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在合上眼睛的一刹那,严纲看到鞠义正持刀向自己颈部割来,随后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再见了,冀州刺史严纲!”
(严纲是公孙瓒任命的冀州刺史)随着严纲首级被高高举起,千余人的白马义从全军覆灭。
观战的公孙瓒心底在流血,这千人白马义从跟自己东拼西杀战无不胜,立下无数的战功,是自己的真正的精锐,而现在,竟然全部躺在了地上,公孙瓒的眼角迸出血来。
“杀啊!”
鞠义一手提着严纲的头颅,一手持枪向公孙瓒杀了过来,紧跟着他的千余士兵像千余头猛虎带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向公孙瓒军亡命的冲击着。远处,颜良、文丑、张合三人各带数千骑从侧翼掩杀过来。
兵败如山倒!在鞠义那滔天的杀气之下,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死亡的阴影,所有人都在不断后退着。骑兵的战马已经开始向后奔驰起来。
“撤吧。”
公孙瓒无奈的叹惜了一声,他知道,再不走,就要全军覆没了。一拔马头,向身后奔去,身后的士兵也都没命的向后跑去,如蚁般的溃散而逃。
“杀呀!”
麹义一路狂追着,身后留下了公孙瓒士兵无数的尸体。
公孙瓒此时如同一个丧家之犬没命的逃跑着。抬头看去,只见大营方向火光冲天,颜良等人的骑兵已经攻破了大营,只能向界桥退了,公孙瓒一转马头,带着残兵败将向界桥方向退了下去。
界桥一战公孙瓒大败,损失了近万人的精锐,在袁绍的一路狂追之下最后退入了易城附近的故安县城据险拼死防守着。
面对着故安城高大的城墙,袁绍也无可奈何,只能暂时将城围住,与公孙瓒僵持起来,战争就样拖了下来。
故安城外袁军营帐内,沮授满脸忧色的对一愁莫展的袁绍说道:“主公,我军征战在外这么长时间,粮草已经所剩无己了,我们还是要另作打算啊。”
“如此说来,我们只有撤军了。”
袁绍无奈的说。
“也只好如此了。”
沮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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