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排队的孩子,赶紧站起身来,打开化验室的门向外招手:“诶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啊!姐姐会注意的!不会碰疼你们的!”
“姐姐骗人!”最先遭殃的那个孩大喊,“你手里有针!扎人好疼!”
“这…那我不扎你们了好不好?我保证不扎了!你们先坐过来…”护士顿时就窘了,安慰了几句也没起效,拿着一串针站在那手足无措,看起来是没什么对付孩的经验。
“孩子哭一会就没事了!你先给不哭的孩子化验!”有的家长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她。
护士这才回过神来,“哦哦”了两声,一步一回头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对付乖孩子们去了。剩下不哭的孩子都是勇士,但在这样凄凄惨惨戚戚的情境下,也有点触景生情,把手拿给她的时候无一例外地有些迟疑。
幸亏这位护士虽然心态不行,技术倒还真是不错,效率极快,一扎一个准,手上动作干脆利索,这才让之前怀疑她的家长放弃了投诉的念头。
轮到竹的时候,护士看来已经找回了心态,看着姑娘犹犹豫豫递过来的手,却是笑着先转移了话题:“好漂亮的朋友呀!”
“诶?谢、谢谢姐姐…”之前的孩子或被逗或被唬,唯独她享受了这个夸奖的待遇,一时也有点愣神,只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护士给她擦上碘酒,看了一眼旁边的江桦,脸上仍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这是你爸爸么?”
竹点头:“嗯。”
“嗯嗯,长得真像。”护士着话的功夫,趁竹走神的一瞬,针已经刺了下去。竹身子抖了一下,却没有哭叫,只是地咬着嘴唇,看着她把红艳艳的血吸入采血管。
江桦轻轻地拍着她。
“真乖。”护士用棉签按住出血点,不忘表扬了一句。
竹也不知道这个姐姐怎么就单单和她了这么多不相干的话题,捏着还有些刺痛的指头,很不知所措地看向爸爸。
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江桦自然也就准备领着她走了。不想那护士将采血管放到架子上后,却又一拍脑袋:“诶,架子满了啊…那就该换班了。”
“各位家长麻烦稍等一下,待会马上会有人来接班,不好意思啊。”她打开了采血室的门,对外宣布一声,又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继续补充明,“对了,我还需要一个家长跟我去一趟,拿一下班级的名单表。”
护士话音刚落,眼睛转了转,就定在了江桦身上,“就你了!怎么样?”
“我?”江桦愣了一下。
“对呀!”护士捧起采血架,“就拿个表,很快就回来了。让漂亮朋友在这里等你就好了。”
她这话得好像根本就没打算让人反驳,江桦也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跟着她走了。
这是个医院,这大早上的除了体检的孩子们以外基本没什么人。电梯门一开一关,两人来到另一层楼的时候,走廊安静得异乎寻常,像是只剩下护士脚上高跟鞋踏地的当当脆响。
护士带着江桦七绕八绕,也不知道走到了哪条路,旁边不知不觉已经是空无一人。她好像也有点忍不了这样的安静,眼光一扫,停在了江桦还缠着绷带的手上:“诶,你手怎么伤了?”
“出零事故。”江桦答道。
“恢复到什么程度了?已经没事了吗?”护士很关心似的追问了一句。
“今就是来拆线的。”江桦着,抬起手来握了握拳,毫无阻碍的关节活动显示着伤势确实已经不足为碍。
“这样啊…”护士点零头,“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话得语气很是古怪,江桦条件反『射』地一扭头,却见一阵劲风迎面袭来,锐气直冲脑门——只见那平平常常的护士不知什么时候抖开了白大褂,一双长腿高高抬起,一字马前立,穿着高跟鞋的脚已然腾空,向他劈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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