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上也的确看不出什么端倪。甲看起来可不像是那种会随意找人瞎侃的人,这一番话来得太过莫名其妙,直到现在他也没放下警惕:“你想什么?”
“没什么,就当是无心之举就好了。”甲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静默了一阵后却忽然抬起脸来,极为认真地道:“如果非要有什么可的话,那就是…我很羡慕你。”
他的话题转折就和之前一样毫无预兆,江桦也不禁愣了一下:“羡慕?”
甲点零头,却并没有再接着下去。他看了一眼已然发黑的月『色』,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今晚的事情,我会保密。”他最后,“至于你…请随意吧。”
这番对话的结束和起始一样无脑,江桦目送着他完全消失在路的尽头,刚开始的排斥感淡了不少,只是怪异感却愈来越浓。
这些话实在不该像是一个半熟不熟的人该的…但他记忆里实在是没有什么跟甲过多的交集。对于这个人他最多的印象都是和孟长桥联系在一起,只是现在看来,这些话显然不该是一个对孟长桥死心塌地的人该的。
到底是…
江桦正站在那入神,背后的风却冷不丁地将几声低『吟』推到身边。那声音极低,听起来是原兽的吼叫,但却像是隔得极远,也亏得他活『性』度凌驾于其他人,才能捕捉到这响动。
他转头看向背后融化在夜幕之中的达格网。原兽还保留着生物的习『性』,在夜间的活动并不频繁,较之白网中寂静十分,却不知怎的传来扑面的压迫福
相距十公里,边境中心。
不起眼的土坡边有一个个人影在闪动,明明这里已是边境的深处,是彻彻底底原兽的地盘,他们身边却一马平川,安宁得找不出一点威胁的痕迹。
土坡上架着全新的钢梁,型钻井机已经被安置好,接在旁边的储备电源上。真难以想象在那么多战斗机的巡查下他们是如何完成这个工程的,这就好比在头顶悬刀下埋头夜战,但现在他们脸上没有一点对外患的担忧,反而全情投入在眼前的工作上。
哦不,还是有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的。
江一弦正撕开包装纸,根本不管旁边专心工作的白大褂们,自顾自地叼出一块压缩饼干,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和肃穆的机械运作声混杂在一起,使得场景尤其诡异。
她才咬了两口,脸上的表情就不舒服地扭在了一起,呸呸两口把嘴里的饼干吐出来,跑到旁边监工的母上身边,很不满意地扯着她的袖子:“这个不好吃!换一个!”
正专注着的母上被她这么一打断,有些无奈地抚着额,把她手上的包装袋推了回去:“弦,阿姨正忙着呢。你先凑合一下,等办完事后肯定给你找好的,行不行?”
江一弦嘟着嘴:“都这么晚了还让我过来看场子,结果还没有好吃的!真是的,为什么要晚上做这些啊!”
“因为…”母上疼惜地『摸』着她的头,指着那运转起来,逐渐深入地下的钻头,“那下面,可是有着很好玩的东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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