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集会的内容都有备用稿,白狼提出的战术当然被在场所有人所熟知。皮蛋脑袋们当场就像是被丢进沸水里煮熟了一般,满面通红起来。
两分钟后,驻军的内部网络在荆明面前打开,上面的代码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往下刷新。
他眯着眼拉住了滚动条,那些杂乱组合的代码落在任何人眼中都看不出其中运行的逻辑,荆明也一样,但不同的是他有经验。
“果然是和莺歌时一样的上时代编译方式…”他对比着记忆中人工智能身上拷贝出来的代码,邪眸中映着屏幕的幽幽蓝光,一手敲打键盘,另一手已经再次打开了耳麦:“谢春儿已经开始行动了。在损失进一步扩大之前,把有异常的部分压在达格网之内。”
“收到。”耳机里炮火连的震荡声中传来清晰的回应。
……
边境另一侧,并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一辆敞篷野战车停在楼边。
于楼已经打着了发动机,把着方向盘,把冲锋枪的枪口对准面前的原兽潮。林燕扬跪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拿着一只注射器,从皮下把里面的药水注入血管。
那是盐酸吗啡注射液,一种强效镇痛剂,剂量多点还能当毒品吸。打穿肚肠的枪伤能让普通人躺上半年一载,但他在医院待了不到一周就重新上了前线,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无异于定时炸弹,只能靠这种东西来做保险。
“打一支得了,多了就成醉驾了。”于楼拨开林燕扬的手。
林燕扬果然按他的收回了针管,却仍面露担心:“现在前线的情况很不好,你就这么上…”
“都到这份上了也跑不了,我不做人了我!”于楼边边向身后了无人息的高楼瞥去一眼,“再,我不上,难道让她跑一线?”
林燕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高楼的窗口处架着一只重狙的枪管。那是巴雷特M82A1的枪口,江一竹就藏在那枪口之后,眼中纯正的血芒随着枪口火光一同闪灭,奔来的原兽因此而一头一头地要害开花,滚倒在地。
“真没想到,有一我能沦落到让这么个丫头来补火力。”于楼哀叹着拉上衣衫,扣紧武装皮带,“要是让别人看到了,那些所谓的王牌狙击手估计得当场切腹吧。”
“我觉得正常反应应该是害怕吧。”林燕扬着已经跳下了车,将手炮扛在肩上。
“这还真不一定,正面战场已经死了不少人了。真男人在兄弟倒下的时候第一反应可不是抱着伤员哭喊地,而是要一枪崩了对面那孙子报仇。”于楼边边戴上杀手线的手套,“那种状态下,哪来的及想这么多?”
“你也是那样么?”
“我就不一样了。咱这边的人太猛了,要的话我大概率就是倒下的那个兄弟…”
“你要是倒下的话,我会马上赶过去的。”林燕扬。
“重点偏了喂…”于楼打着了野战车,侧着身子道,“别什么赶不赶过去了,全力守住姑娘吧。想要打赢那怪物的话…至少不能有后顾之忧不是?”
他右半边身子还挂在车座上,却已经用左腿猛一踩油门,发动机如雷轰鸣,野战车轮胎下磨出滚滚烟尘,飞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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