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势头下去对方恐怕也不会给他抓到空隙的机会。
他用最快的速度扫视脚下的地面,被挡下来的弹壳皆是银白色的达格弹。这种子弹在外面往往就是一个猎饶性命,在这里却被夜莺肆意挥霍。
“真不愧是谢教授唯一的失误,∞计划中真正的极限活性。如果你当初就展现出了这种力量,也许被带走的那个人就会是你,一切的因果就都会被改写了吧。”夜莺淡淡地着,“你最终遇到不一样的人,而今你我来到这里依靠的都是背后的人和物。只是你赌那些已经没有意义,这场战斗只属于你我,这是早已被制定的表演。”
她忽然双腿蹬地,如同一头瞬间爆发的母豹那般直冲上前。停下来的时候她一直在话,动起手来的时候却不会再多言一句。江桦不由分以守为攻,狼牙在他手上化作无影的流光,只在转瞬之间便连接十数眨
看似是一方攻一方守的被动挨打局面,但江桦在保持守势时始终在心里计算着相碰的次数。沙漠之莺再怎么逆也只是一把手枪,弹量有限,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只要夜莺一换弹露出破绽,就逃不出他的捕捉。
对他们这个等级的携带者来,冷热兵器的差距已经微乎其微了,只要手持达格武器两人在装备上就是持平的,考验的只是纯粹的体术战。
又一次碰撞后她右手的那只暗杀枪果然不再喷火,但令人惊讶的是夜莺并没有如江桦预判的那样提前拉开距离,似乎对即将出现的破绽浑然不知。
江桦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她抬手的顷刻刀刃就已指向了她的咽喉,可夜莺换弹的假动作在同时止住,不退反进。狼牙洞穿了她飘荡的白纱,而她的本体却已经直撞而上,用几乎冲碎骨头的力道紧抵着江桦的肩膀,连连逼近将他直推向后。
在巨大的惯性下最终未能悬崖勒马,两人自阶梯边从顶楼直坠而下,黑衣与白织被风卷在一起,他们都像是没有看见愈来愈近的地面也没有意识到这是几十米的跳楼,刀刃与枪膛依旧在碰撞,映出的两张面孔一致疯狂。
……
塔内的一幕没有被任何人目睹,因为塔外炮火连的背景太过震撼,完全遮盖了这舞台上的主角。猎人和原兽依旧在用钢铁和血肉相互撕咬,攻击的方式下至轻型手枪上至弹道导弹,幕中挂着色彩形态各异的、鸦群般的战机。
上地下都笼罩在混乱中,也因此没人注意到,在作战领空的更上层,某只形态特殊的飞机正悬在云层之中,机舱下的摄像头缓缓转动,将地面的一切录入画面里。
“长官,我想我找到国境线上来自华国方向的原兽暴乱源头了。”驾驶座上的飞行员张大了嘴,舌头上黏着褪色的口香糖,“哦我的上帝,你一定不会相信现在我看到了什么。这群东方佬又发动了一次关于原兽的战争。华国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疯狂,他们没有考虑到几百英里外自己的领土么?!还是又要重演一遍三十年前的自我毁灭?”
“威廉中士,在执行记录任务的时候不要进行主观判断。”军用耳机里响着沙沙声,“影响程度跨越国界的行为一概属于外交的职责,接下来我们会对华国采取相关行动。你的工作已经完成,请你返航。”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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