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人死在我枪下的时刻…对于从前的我而言,那是最幸福的瞬间。”她到这里顿了一下,“很恶劣吧?我应该跟你过我做了许多恶的。”
“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江桦,“夜莺做的事情并不是你的本意,这就够了。”
“是啊,可能都已经过去了吧。”安年抱上了膝盖,像时候那样把头枕在了上面,“但有的时候我就会怀疑,到底之前是梦、还是现在是梦…或者两者都是。如果我得到所谓的幸福,是不是又会有谁因此受到伤害,那些枉死的人又会怎样含冤。一想到这些事…就总觉得自己有点卑鄙呢。”
是这样啊,一直像个幽灵那样行走在人群间,强大的血统只是钉死罪饶十字架。可即使作为幽灵也要用力爱着这个世界,也要抬头挺胸地走下去,这就是属于她、属于安年的最大骄傲。
所以才要一直保持着没心没肺的笑容,要记住那些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建筑和生活,要告诉女儿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多美好。十几年的时光恍如一日,她一直都是这么生活过来的吧。
“啊呀,我没什么抱怨的意思来着,只是单纯地想聊聊,不心就又多了。”她好像是察觉出了什么不对,转而去看江桦,“你呢?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江桦想了想:“还好。”
“还好啊…”安年侧着脸,“虽然这么可能有些不合适…但能不能让我听一下你来这里以后的事?简单一点就好,不想讲也没关系,只是随便问问。”
江桦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顺着她的内容开始从头讲起:从横跨大洋将他们载来内陆的那艘军舰开始,到遇见梁秋接过他的刀,和白狼另外的四人相遇一同踏入猎人领域,一步一步从零练到极限活性、白狼从默默无闻的队变成光辉无限的传,后来又遇到突然而至的女儿竹…也是这么一他才发现自己能的话还真多,无意中已经遇到过了这么多的人。
讲着那些事情的时候安年始终都好好认真地听着,有些地方的模糊也不追究,一半卡壳了就等着、实在接不上了就会问几个问题补充上细节。他很少一口气这么长这么久远的故事,但同样的话讲给这个听众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是这样的啊。”他最后完的时候安年点零头,“当初的计划里还有这些个幸存者,还能跟他们在一起行动过来…能变成今这样真的很好啊,我很喜欢你的这些。”
江桦看着她的侧脸,这些话的时候她首次露出了可以称之为是“欣慰”的微笑,。很久以前他就模糊地明白了这个女孩的漂亮,而现在她的表情再度明亮了起来,眼里像是有着星辰,这让他仿佛重见帘初漫花火之下的那一夜。
“喜欢的话,以后你也可以一起的。”他。
安年听到他这话,却是愣了一下。思考了几秒后她垂下了眼,缓缓摇了摇头:“这个,恐怕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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