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不一样,卧槽马虽凶,一时半会儿却要不了老将的命,重要的是赶紧调派子力增援左翼,充分发挥双车的防守作用,才能化险为夷。
果然,黑方下一步马奔卧槽,来势汹汹,然而因为红方已经提前出将保命,反而可以抢先一步提车捉马。
黑马进来卧槽容易,此时再想抽身后撤却难了。
情况紧急,贾安不及多想,只得匆匆发动总攻,马炮一齐扑了进来。
岳山当机立断,毫不犹豫,一车换双马。
这是在防守情况下的一车换双,使敌人的进攻兵力遭受了极大的挫折,尤其是黑方的两匹宝马,这种短腿兵器运往前线颇为不易,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步数,结果顷刻之间毁于一旦,贾安此时绝对是痛心不已。
现在盘点双方剩余子力,黑方剩车双炮,红方剩车马炮加一个过河兵,论兵种是红方较好。
但问题是黑方前面的进攻轰掉了红方一相,所谓‘缺相怕炮攻’,黑方现在却有两个炮,而且仍旧处于攻势,因此红方的形势仍旧不容乐观,但较先前的摇摇欲坠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贾安看着红方几番腾挪,居然转危为安,大为惊奇,他抬起头来看了岳山一眼,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雷振东在旁边抢答道:“我大哥叫陆仁甲,怎么样,棋下得不错吧,我就说你赢不了他。”
贾安的脸立时黑了下来:“话别说得太满,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说罢便驱动双炮发起了进攻。
红方缺炮,果然守得很是艰难,甚至单车都被牵制在底线。
贾安连施巧计,双炮一车来回闪击,灵活无比,设下种种抽将的陷阱,但都叫岳山看破,一一躲过,反而瞅准机会,将仅剩的一匹单马运过了河去,这样情形就大为改观了。
红方的车马炮如果组成攻势,花样可比黑方车双炮多得多,只是现在还没能调整好攻击阵型罢了,即便这样,也足以让黑方忌惮不已,不敢再像之前一样有恃无恐。
双方在这样互相牵制之下,又纠缠了许久。岳山脸色平静,找准机会,先扫残兵,后兑车炮,最后形成了红方马单缺相对黑方炮单缺象的局面,双方谁也奈何不得谁。
以和为贵!
本来必胜的棋下成了和棋,贾安实在是难以接受,他此时双目赤红,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罪魁祸首:“这样老练的残棋功夫,不是你这个年纪的人能够拥有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岳山闻言道:“这样的残棋有什么了不起,你可真是少见多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那个棋下得俗不可耐的岳山。”
贾安脸色变了一变,马上反应了过来,强颜道:“果然是你,哦,我明白了,你是来找场子来了。不错,你参赛的事是我举报的,你这样的水平,来参加地区的预算赛,本身就不公平。”
岳山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能把技不如人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就算我不上阵,我的队友们一样可以打败你。”
贾安不屑的看了雷振东一眼,心中着实忌惮不已。
可恶,这小子也是一中象棋队的,他的棋力可也不弱呀。自己的独门绝学龟背炮在开局居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若不是他经验老到,在中局将计就计摆了人一道,胜负还真不好说。
“咱们再下一盘!”贾安当即提议道。
岳山只是冷笑:“你觉得我会跟你下?”
“你怕了?我让你一个马!”
岳山没中他的激将法,当场撂下一句话:“贾教练,咱们正式比赛上见真章吧!”说罢便带着雷振东和叶知秋转身离开,不留神在门口正撞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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