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划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摇头晃脑的出了密室房门。
在他离开不长时间之后,高远和高达走了进来,前者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鹅颈瓶,面无表情的对着林海说道,“上路吧,你的家人,福二爷会帮你安排好的,你就放心的走吧。”
“哈哈哈。”
林海仰头大笑,随后从高远手中接过了那枚鹅颈瓶,决然的拔开瓶塞,将瓶子中的毒药,一饮而尽。
霎时,他的嘴角流出了一滩浓浓的鲜血,不多时,他摔倒在地上,断气而亡。
看着摔倒在地的林海,高远和高达对视一眼,抬起林海的身子,放在了一个大黑色布袋之中,随后两人趁着夜色,将那个装着林海的大布袋扔进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之中。
随后,两人跳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哥,真不明白二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帮他。”
高达不解的问向高远。
“天知道。”
高达叹了口气。
两个昼夜的疾驰,两人将马车驱赶到了天津港,之后两人买通了出海的他族客商,将林海交给了那名客商,同时将一封信,放进了林海的怀中。……
处理完林海的事情,尔泰叫过那名太监小喜子,拍打着他的肩膀,笑着吩咐道,“小喜子,你去把连贵叫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是,福二爷。”
小喜子脆生生的应了,随即飞快的向着珍妃所在的地方走去,不一会,他就将连贵叫了来,为尔泰办事,他总是这样卖力。
连贵跟在小喜子身后,心中疑惑不解,平日他与尔泰无甚联系,仅仅是见过几次面罢了,真不知道尔泰为何心血来潮叫自己前来。
不过他知道尔泰是皇帝、老佛爷和令妃面前的三料红人,在礼数上也不能怠慢了,忙即作揖请安道,“奴才给福二爷请安。”
“免了免了,都是自家兄弟,总是这么客套,没得生分了。”
尔泰笑呵呵的拍拍连贵的肩膀。
“奴才不敢。”
连贵再次作揖。
“行了行了,不用这么紧张,这次叫你来,就是让你品品我亲手做的菜。”
尔泰笑着解释道,“你可是御膳房的副总管,对于做菜上,一定是颇有心得吧?”
“福二爷谬赞了,福二爷亲手做的菜,能让奴才品尝,那是奴才的福分,可当不起福二爷的夸赞。”
连贵话说的谦虚,但语调却有些生硬,显见得是在刻意的与尔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尔泰倒也不在意,笑着说,“连公公请吧。”
说完,当先带路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连贵微微落后一个身子,跟在尔泰的身后,小喜子懂事的离开了,既然尔泰没有叫他一起进来,他自然不会自作主张的跟进去,套近乎也得讲究个规矩和时机不是?
尔泰笑着将连贵请进门,关好房门,回过身的一霎那,脸上的笑容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的冰霜。
见了尔泰面色突变,连贵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他的心儿砰砰的剧烈跳动着,身子下意识的向后退去,直到双腿碰上了一个板凳,他一个趔趄摔倒在了椅子上。
“福,福二爷——你不是让我来——品尝你做的菜吗?你——”
连贵单手扶着桌子支撑着自己瘫软的如同烂泥一般的身体,见到桌子上并没有什么菜肴,便声音颤抖的问道。
不过这时,尔泰的脸上再次堆满了笑容,指着连贵,说,“你不就是我要做的菜嘛,自己品尝自己,应该是更有味道吧?”
“福二爷,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贵心跳的更厉害了,他深深呼吸,很想镇定下来,可是心里的惧怕就好似长了腿似的,走遍了他的全身,让他浑身无一丝气力。
这是大部分做贼心虚、心智又不坚强的人一贯的懦弱表现。
“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会不知道?”
尔泰渐渐走向连贵,从怀中掏出了一柄匕首,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衬托着尔泰阴森的语气,“不知道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点点的割下来,放在开水中,在加入点美人酥这种作料,会不会是一道开胃大餐呢?”
“福二爷,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随着尔泰的每走近一步,连贵的心跳就剧烈一分,身体不自主的狂搀着,下意识的向后躲去,随着‘嘭’一声闷响,连贵一屁股摔倒在地。
“你是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还是装不知道?”
尔泰阴冷的笑道。
“是,是,是真不知道,我——”
连贵还没有说完,就觉眼前寒光一闪,他下意识的双腿向后蹬持,躲闪着这道寒光,只听‘叮’一声脆响,尔泰手中的匕首,紧贴着连贵的微微叉开的腿缝,笔直的插入了地面之中,剑身兀自摇晃不止。
“啊——”
连贵恐惧的大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双眸大睁,骇然的望着腿缝间的寒气逼人的匕首,若是在往左或是往右偏哪怕一毫米,这匕首将会刺穿自己的大腿。
不自主的,连贵的裤裆里,流出了一滩黄色的液体,泛着骚臭的怪味。
“妈的,废物!”
尔泰厌烦的捏起鼻子,戏谑的咒骂,这个没用的东西,被自己这么轻轻一吓,就尿了裤子,真不知道这样的窝囊废,怎么就敢给皇帝下毒呢?
尔泰不屑的瞥眼连贵,却讶异的方觉,连贵竟然也在用同样不屑的眼神瞟着自己,猛然察觉不妙的他刚刚喊出了一声‘不好’,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狠狠的击了一闷棍,变的昏昏沉沉的。
而与此同时,连贵停止了颤抖,拔出深深插在地面之下的匕首,邪笑着向尔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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