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及。
一招既失,满盘皆输,削瘦青年被孟林的混沌神拳压着暴打,基本无招架之力。
李师兄无法,只好用护臂铜甲进行抵挡,殊不知孟林法武双修、拳意已然大成,每次挥臂都有淡淡元气萦绕双拳,力透千钧。
最后,孟林打出一记撩天式,李师兄再次用护臂铜甲相抗,未曾想护臂铜甲上面已被轰击得坑坑洼洼。
“轰!”孟林神拳力道传递到李师兄双臂之上。
“咔嚓”一声脆响,削瘦青年的双臂显然已被孟林轰断,身子也如飘飞纸鸢,落到四丈开外。
众人大惊,连忙围上前去,把他扶起。
矮胖青年从怀中掏出一粒疗伤丹药,送入李师兄口中,思索道:“按理说这孟林的元气修为此刻也该消耗完毕了,李师兄要不要继续比试下去?”
“闭嘴!”众人一起怒喝。
李师兄口中血丝又多流出一缕,双目无力地瞪了矮胖青年一眼,心中懊悔把这扫把星带来助阵,蹒跚着向孟林拱手施了一礼,不再言语,拔腿便走。
孟林收手立定,遗憾地长出一口气,在脑海中演练了一遍无畏拳意的场景,不禁替李师兄一阵庆幸。
又静立片刻,孟林心神安宁,心境从刚才的激烈拼斗中恢复过来。
包扎好手上伤口,盘膝而坐,孟林再次神念探出,引动古朴令牌,竟然有了一种无比顺滑的感觉。
“咻!”淡青色令牌伴随着丝丝缕缕的元气,飞到药田之中,精准无比地击倒一株杂草。
“成了?”黄真望的声音传来,充满笑意。
“嗯。”孟林心境如水,平淡地答道,颇有一番大高手的潇洒气度。
“那就好。若溪侄女让我带话给你,明天要来找你这骑猪少侠,说是有事相商。”黄真望戏谑道。
“啊?!”孟林一秒破功,从地上跳起,走入凉亭对着黄真望一阵埋怨,说“不可再提骑猪少侠,有损百草阁威名云云”。
黄真望哈哈一笑,不置可否,举起青铜酒爵饮了一大口酒,转而让孟林协助打造火铜晶镜面。
孟林无法,黑着脸应承下来,在黄真望的指点下,运转御器小术,把元气或轻或重地一下一下轰击到火铜晶之上。
经过半晌努力打造,凉亭四周已经放置了不少纤薄火铜晶镜面,光可照人。
此时,在凉亭内正有一块火铜晶被黄真望用御器诀操控着悬空而立。
这邋遢道人神情潇洒无比,斜坐在凉亭之内,一手端着青铜酒爵,一手催动元气轻轻敲击火铜晶,发出“叮”地一声,为孟林指点轰击的力道和角度。
“叮。”
“咚!”
“叮。”
“咚!”
黄真望和孟林的元气交替轰在火铜晶之上,远远听去,并无枯燥之感,竟然颇为悦耳动听。
只是,相比黄真望地饮酒轻敲,孟林便没有那么轻松闲适。
几番操作下来,孟林已是满身大汗,元气修为即将耗尽。
黄真望似乎毫不心疼孟林的辛劳,只是一味如使老牛耕地一般,在旁边不断催促孟林。
孟林无奈,只好听之任之。
“嗒!”随着即将完成的最后那片火铜晶片上传来一声略轻地轰击,孟林的元气修为终于被黄真望压榨地一干二净、涓滴不剩。
孟林施法停止,仰面躺倒在凉亭地上,累得呼呼喘气。
“给我起来!打坐!恢复修为。”黄真望右手敲击火铜晶“叮咚”不停,左手却一记暴栗打在孟林脑壳,把他从地上轰起。
孟林从歇息中叹了口气,以手扶地,就地盘膝打坐,运转青冥引气诀缓缓恢复修为,丝丝缕缕地元气在孟林身上再次积累开来。
“元气恢复了多少?”黄真望貌似无情地道。
“恢复了一丝。”孟林无力地回答。
“好,再催动御器小术试试。”黄真望收敛平时笑脸,如同一位严师。
孟林知晓这半个师尊是真心为自己好,因此也正色坐定,神意内敛,催动御器小术,引动神念烙印。
随着功法施展,孟林在古朴令牌内蕴藏的元气,此刻也是慢慢由少增多,通过感受这缓慢增加的过程,孟林对御器小术的掌握再次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有种不觉自明的领悟。
此刻,孟林再在令牌内注入元气,无论多寡,已是如臂使指,圆转如意,毫无滞涩之感。
“咻!咻!咻!”在孟林的指挥之下,那淡青色古朴令牌如同一只百灵鸟欢快地围绕着师徒二人飞来飞去,忽而旋转,忽而侧飞,忽而回撤,灵动无比。
孟林心喜,自己终于彻底掌握了御器小术的第一重境界,御轻若重大成。
又仔细感悟了片刻,见黄真望也把最后一块火铜晶镜面打造完毕,便郑重站起,躬身谢过黄真望的教导,问了一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师尊。都说我们苍山派是三流修仙小派,可是我觉得你跟掌门的修为并不低,为何我们门派在五大仙门中地位还是排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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