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笑着道:“要是信真落在了太子手上,必然是没有回应的。我也是在赌,赌那二皇子足够聪明。淮南的水利和灾情,免不了有太子的黑手参与其中,要是不以太子的名义送上去,可能再近的路也会被截下来。只有以太子的名义,一路上才有可能畅通无阻。而二皇子既然与太子对着干,想必会处处留意太子的一举一动,更别说淮南送上京城的急信了,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想方设法地先太子一步知道信件的内容。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师父你说是不是?”
君千纪淡淡道:“就不怕你过于聪明,二皇子反倒没有你所想象的聪明?”
凤时锦道:“不,他应该比我想象中的更聪明,不然早玩儿完了。”君千纪不答,凤时锦看了看他,又道,“师父,你不高兴啊?”
君千纪:“……”
“千纪?你不高兴啊?”
君千纪看她一眼,道:“这么看来,让你远离虎穴狼窝,真是一件明智之举。有时候太过聪明,反而不好。”
凤时锦靠过去,拽着君千纪的一只臂膀,头搁在他的肩上,满脸笑容地道:“是,的确是一件明智之举。反正现在我们已经远离了朝廷那只大染缸,我们只不过是沿途尽我们所能罢了,往后淮南再发生些什么,都跟我们没有关系是吧?你是不是怕我以后太聪明了你降不住我?”
“怕?”君千纪嘴角微微勾出一抹笑,道,“你再聪明也都是我的锦,我怕何?只是人太聪明容易想太多,而想太多,容易不高兴,还容易头疼。”
凤时锦甜蜜地笑眯着眼睛道:“原来你是担心我头疼啊,我发现跟你在一起了之后,很久都没头疼过了呢,也没有不高兴过。唔,晕船的时候不算哈。”
君千纪不置可否,若有若无地笑了笑,而后又道:“你在里正面前说的那些话,我不记得以前我有教过你说那些冠冕堂皇而又圆滑的话。”
凤时锦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爱说那些啊,我又是你徒弟,你我之间总得有个人要世故和圆滑一些,不过我也是狐假虎威罢了。这说明,我成长了啊,千纪你不觉得吗?”
君千纪低了低眸,看着她在自己肩上脑袋晃来晃去,分明有些撒娇的味道,满脸都是幸福的喜悦,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想,她确实成长了,并且回京的那段时间里,成长得飞快。已不是在止阳山上那个浑日里净晓得上树下水的假小子。
“千纪,我们到东海还有多远的路啊?”
“不远了,还有几天就应该到了。”
当马车停下来休息,凤时锦和君千纪也坐下来吃干粮时,凤时锦看了看手中干粮,不管再饿竟下不去口。因为只要她一吃东西,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同胥镇死人的那一幕,无论如何都提不起胃口,反而胃里翻腾十分难受。在她同胥镇的时候都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靠几口稀得只有汤没有米的粥吊着。
那几日凤时锦瘦得厉害,君千纪为了让她吃东西,半路上去找野果子,甚至路过人家地里去偷人家的地瓜,但通常都会留有银钱在那藤叶底下。有一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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