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声嘶力竭道:“凤时昭你想干什么,你休想动我的孩子——”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这束缚,可是最终都是徒劳。
凤时昭抡起木棍,狠狠往她肚子上打去。
只一下,凤时锦闷哼一声,腹部抽搐,嘴便包不住涌出一口鲜血来。她抬起双眼,恨极地把凤时昭直勾勾盯着,仿佛自己化作厉鬼也要深深记得她的模样,声音干哑,极沉极缓地一字一顿道:“你不要动我的孩子……”
那一刻,凤时锦的样子极其可怕,她的表情极其阴沉,让凤时昭的心也是紧紧一提。可最终疯狂战胜了她的理智,再度抡起木棍往凤时锦肚上又是一击……
下身热流激涌而出,鲜血如注。有一股生命力正迅速地从她腹中被残忍无情地抽离……
或许,凤时锦从那以后,便失足跌进了深渊里,真正地万劫不复。头上是光明,但她不想往上爬,不想得到救赎,她只愿往脚下更深更黑的地方沉沦……
时间仿佛已经漫长地过了很久,很久。可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只不过短短几天。自从太子接手君千纪和凤时锦以后,苏徵勤再也没能从大理寺得到丁点讯息。他不知道君千纪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凤时锦是死是活。
大概君千纪还是活着的,因为他就这样死了,在天下人面前就显得不明不白。可是凤时锦呢,苏徵勤唯一知道的是,凤时昭得了苏阴黎的特许,三天两头出入大理寺的天牢,凤时锦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苏徵勤在家时,常常眉头不展,望着窗外沉思。皇帝已不许他插手分毫,他便已知道君千纪的结局。不仅是太子想要害他,皇帝也绝对容不下他。那他要是强行为之,是绝对讨不了好。
柳茵这位小小的二皇子妃,自从嫁了人,在家里也算安分。每日规定的时间学习,然后满园子乱跑,做些小孩子童年该做的事情,苏徵勤一点也没拦着她,两人相处还算愉快。
此时她正从外面一蹦一跳地进来,身后跟着丫鬟小心翼翼的,生怕她一个不慎摔了一跤。柳茵人小心地也善良,但苏徵勤绝对不会因此纵容府里的下人苛待于她。
柳茵手里拿着刚刚从院子里折来的梅花,跑去桌边,将昨日的旧梅换下来,重新插上新的,注意到苏徵勤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去,便随口嘟囔着道:“奇怪,以前你常常很忙,这几天却闲得像只斗败的母鸡似的,怎的,你窝在那里要下蛋啦?”
苏徵勤幽幽回头看她一眼,懒得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柳茵却更来劲,又道:“得鸡瘟啦?”
苏徵勤额角跳了跳,忍不住道:“夫子整天就教你这些?”
柳茵撇撇嘴,道:“就夫子那点墨水,还不够我想出对你如此贴切的形容。”
“……”苏徵勤道,“一边玩去,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不要管?”柳茵嗓音尖细道,“你当初娶我的时候咋不说不要管呢?”柳茵拿着几枝昨日的梅花走过来,随手扔在了窗外,老成道,“说罢,你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来我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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