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推了推墨镜。
“至少在一个月以前,贵司在我院住院的全部员工都已经接受完检查、办理了出院手续。”梅耶答道,疑心越来越重,“抱歉,我现在有要紧事要处理,难以奉陪。您尽可以联系我们的健康数据隐私与存档管理中心,查阅我们的病例档案库。”
她正准备朝医院内部走去,那浑身僵直的男人却又突然挪了挪位置,挡住了她的去路。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生硬地重复道,“当时当下,我司一名员工正处于贵部门的控制之下。请立刻将此人放行,否则,我方恐怕将采取更加极端的行动。”
“......这算是威胁吗,斯密先生?”梅耶沉下脸,凝视着这名举止奇怪的代理人。
后者仍旧面不改色。他正要再次张口,从医院侧翼、离两人只有十来步远的距离,突然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
梅耶一怔,不再理会那男人,转身匆忙朝着声音的源头赶去,同时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金丝眼镜戴上——
她转过拐角,只见一地碎玻璃间,郑敏之警惕地蹲伏在地,正仰头回望向被他打碎的那扇窗户。
“快!”
就在他喊出声来的同时,格雷格也跨过窗台、纵身往下一跃。他肩上还扛了个手脚都被电线绑住的家伙,瘦高、金发,左侧脸颊上有两道刀疤。
“怎么回事?”
“不是现在,博士!”郑一边答道,仍旧呈半蹲的姿势,一边使劲打着手势,示意梅耶退得越远越好。
与此同时,格雷格扶那金发男人站起身来,帮他扒拉了两下绑住双腿的电线。见努力无果,他一边露出一个苦笑,一边重新提溜起那人,也朝后退去。
“谁有急救剪刀?”他一边问,一边看向那扇破碎的窗户。
几秒种后,一个足有三米长、狺狺低吠的黑影掠过窗台,流畅如一团漆黑的液体。它在医院的墙面上徘徊了两步,继而锁定了目标,潜入混凝土制的地面,一步步朝着郑和格雷格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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