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站了起来。“坐下。”
那中间的紫袍汉子声若洪钟,大声喝道:“在咱们堂主来到之前,谁都不准移动。”
祝文山神色微沉,抱拳道:“三位朋友这话太过份了,贵堂主要来,和这些来宾,有何关系……”
“别噜嗦。”
中间汉子不耐烦的嘿了一声道:“祝文山,堂主快到了,你还不出去迎接么?”
祝文山呵呵一笑道:“贵堂主是给小老儿拜寿来的,那有寿翁出迎之理?”
龙啸天祖孙仍然站在上首并未退下。
谢仁旺对于这突然杀出的几个紫袍大汉没有丝毫好感,尤其是刚刚自己和紫玲姐姐两人蒙受了这祝文山的两柄宝剑,如此厚礼,正在深感唯一为报之时,祝文山的仇家就找上门了,这无疑是自己报祝老头大礼的大好时机,只是担心怕一旦动起手来伤这了紫玲姐姐和青儿俩人,得想个法子保护住两人才行,于是悄声对紫玲姑娘道:“姐,咱们先回座去。”
紫玲姑娘此刻心中也和谢仁旺转的念头一样,那肯放过如此良机,小嘴一翘,俏皮地道:“弟弟,咱们站着看一回咯。”
只听门口有人大声喝道:“堂主驾到。”
紧接着又有两个紫袍大汉急步走入,在门内分左右站立。
先前的三个大汉也急忙退到边上,凛然而立。
就在此时,只见从厅门外大步走进一个身披紫色大氅,中等身材,脸型瘦削,双颧突出的老者。
此人年约五十六七,颏下留着数寸长的一撮稀疏黄色胡须,面目冷森,目光一掠,朝厅上众人还皮笑肉不笑的微微点了下头。
大家虽不知此人是谁,但光瞧他这份架势,谅来必是大有来头的人,一时之间,全厅登时肃静无哗。
紫袍老者此时才朝祝文山拱拱手道:“兄弟找了祝老哥多年,直到前几天,才知道你老哥隐居百岭山上,总算给兄弟找到了,听说今天还是祝老哥的六十华诞,兄弟赶来,正好给你老哥拜寿。”
此时,大堂里许多不明就里的来客有不少人心里在想:“先前那三个大汉来势汹汹,真想不到原来他们居然是老朋友。”
祝文山呵呵一笑道:“姚老哥居然一直没忘记老朽,真是难得,姚老哥现在是紫衣帮的堂主,这拜寿二字,老朽可担当不起,有什么赐教,倒是不妨明说。”
众人听他说出这姓姚的是紫衣帮堂主,不由得大吃一惊,暗道:“这五个大汉和姓姚的身上,全部披着紫袍,早该认出他们的来历了。”
原来紫衣帮崛起江湖,虽然只是近几年的事,但这几年却着实网罗了不少的黑道高手,在晋江一带也是响当当的大帮派,在晋江一带,只要一提起紫衣帮三字,无不谈虎色变。
这紫袍老者居然还是紫衣帮的堂主,那么这铸剑师祝文山,大概也不是寻常人了。“哈哈。”
紫袍老者大笑一声道:“祝老哥说得是,自从二十年前,兄弟蒙祝老哥手下留情,削去了兄弟左手一指,这份盛情,二十年来,兄弟一直耿耿队在心,原意苦练十年,再来讨教祝老哥的掌中剑,设想到一晃就是二十年,始终没找到祝老哥,等到兄弟找到祝老哥,敝帮总堂却指令兄弟尽弃前嫌,务必把祝老哥请到,还望祝老哥卖兄弟一个面子,屈驾一行。”
座上众人听到这里,不觉又是一怔。
掌中剑——武林道上有着掌中剑绰号的高手叫做卓一绝呀, 这卓一绝,一身功力在二十年前便也达到天权心境的高级阶段,可以说是名满武林,在武林道上江湖中就是修真界也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虽然和江湖中修真界里那些黑白两道顶尖的八大绝顶高手有一定的差距,但也不愧是修真界江湖中一把顶尖好手。
难道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铸剑师祝文山,竟然会是掌中剑卓一绝?
不错,卓、祝,同音,他是故意化了名,隐居于此的了。
祝文山听了紫袍老者的话,呵呵一笑道:“姚老哥要老朽到哪里去?”
紫袍老者道:“自然是敝帮总堂了。”
祝文山拱拱手道:“姚老哥请覆上贵帮总堂,老朽年纪大了,今晚备下十桌素斋,就是向晋江城的朋友告别,打算回到故乡去,人老了,总要叶落归根。”
“卓老哥,这怎么成?”
紫袍老者道:“你就是不看姚波长的薄面,你卓老哥可是我们敝帮总堂亲自点名来请的,卓老哥花甲初度,正是盛年,就请卖在下一点薄面,说什么也要去敝帮总堂一行。”
他这下说出了自己的名号,更使大家暗暗一惊。
原来这紫袍老者竟是阴阳判姚波长,此人在黑道上,可说名头颇为响亮,也有人叫他九指判官,因为他左手食指少了一节,故有九指之名,他那节食指,原来竟是给掌中剑削断的。
卓一绝(祝文山)道:“贵帮要老朽去做什么?”
姚波长(紫袍老者)道:“总堂只要兄弟务必把卓老哥请到,至于有什么事,兄弟就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道:“还有,总堂交代兄弟,卓老哥去的时候,还请卓老哥把花了二十年时间,去芜存菁,精心锻炼铸制的三柄宝剑,也一起带了去,卓老哥要多少报酬,敝帮可以完全照付。”
谢仁旺听得一怔,暗道:“原来这三柄剑,卓老丈竟花了二十年功夫才炼制而成的。这就是了,他炼制二十年刀剑,是把百炼精钢的精华留了下来,再经过千锤百炼,一再锻炼,才铸成了二剑—匕。”
“很抱歉。”
卓一绝抱抱拳,笑道:“这更不行了,这三柄剑,老朽都送了人了。”
姚波长道:“卓老哥送给了谁?”
卓—绝道:“老朽今晚举行验剑大会,两柄长剑,送给了两位年轻朋友,一柄匕首,则是留给小徒的,刚才也拜了师。”
“刚才也拜了师”那是指石中玉了,他本来孑然一身,根本就没有徒弟。
石中玉听得大喜,那双灵活的眼睛中,闪过了喜悦的光彩。
姚波长目光冷冷的一瞥谢仁旺、紫玲姑娘两人,问道:“就是他们两个?”
谢仁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旁边紫玲姑娘却已冷冷的接腔道:“不错,就是我们,怎样?”
石中玉接口道:“还有我。”
姚波长脸上没有笑容,也并不生气,他一手摸着额下的几根黄须,神情冷漠的道:“你们留下长剑,可以去了。”
紫玲姑娘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嘴角一寒叱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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